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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婚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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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煙花驟然炸響,耀亮沉沉夜空。

容鹿鳴猝然驚醒,猛覺鼻端馥郁沁人。感官迅速歸位,她發覺自己竟躺在朱紅暖香的錦被間。

立即翻身坐起,她環視屋内,龍鳳瑞獸翹頭案上,紅燭躍動,碩大的“喜”字前,兵書與喜帖并置,一旁的博山爐裡,百和香緩緩缭繞……

究竟發生了何事?

服下那藥丸後,她本該去正堂,當着前來議定大婚之事的禮部尚書,瘋癫鬧上一場,擺脫“請君入甕”的婚事,可現下竟像是,誤闖了哪位貴戚的洞房。

侍女美盼守在床下,見她醒來,哭着急急撲了過來。

“少将軍,您可算醒了!”

覺出異樣,容鹿鳴低頭看自己,金玉寶石叮當作響,滿繡的喜服似比铠甲還要沉重。

“怎麼回事?”如同陷入埋伏,她極快地冷靜下來。

“這裡是七王府,您已嫁了七王爺!”

“你說誰嫁了?”容鹿鳴又驚又疑,繼而沉默,她想到了那個人。

“您——您服下藥後竟昏死不醒,太醫們束手無策。陛下情急,派了司天監監正來,說您定是在南境戰場中了邪術,需得有人不畏血光之災速速為您壓邪……危急關頭,唯七王爺在陛下面前苦求,甘願舍命為您沖喜。”

“果然。”容鹿鳴苦笑。

昨日自南境戰場歸京述職,三王、七王竟同時上表求娶,陛下病笃之中,命她當日擇一而嫁。

她表面諾諾,心中已有算計。南北兩境敵患未消,東宮之位空懸,儲位之争亂局已開,她容家可不願牽涉其間。

由是,她便預備好了藥,欲借着藥性裝瘋逃婚,避開政争,再尋機潛回南境守着——趕在天子駕崩前!

百密一疏,容鹿鳴未曾想到,那人會設局強娶。

那日她算好時辰,當着府中下人,将藏着藥丸的小棗服了。此刻看來,其中的藥丸定是叫他給換了,用的還是她的“假死丸”。

那是她當年在宮中做講郎時配制的,知曉她藥方的,唯有他——她當時的愛徒蕭正則,現如今的七王爺。

“真是好徒弟!我教他經史藥理,他卻換了我的藥扯我入局。”她心說,自己多年來對他避之不及,豈料終究沒能逃脫!

美盼察覺她神色有異,“少将軍,難道中邪之事……”

“純屬子虛烏有。七王爺掌着禮部,買通監正還不易如反掌?”

美盼立刻跪倒在地,拉住容鹿鳴“龍鳳和鳴”的霞帔墜子:“竟是如此!七王爺還在外面宴客……不若我們即刻走吧,大将軍鎮守北境,您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定會庇護。

“美盼!”容鹿鳴低聲呵斥:“此話不可再說。”

蕭正則在門口一頓,然後才走了進來。他身着京繡的盤龍禮服,顯得越發清俊挺拔。

帶着點若有似無的醉意,他在她身前站定。

容鹿鳴擡頭望他,曾經的孺子長大了,氣勢淩人,俊氣的面容上,笑意漸漸消隐。

确是出手果決,劍走偏鋒!這滿朝文武皆知的沖喜……返回南境軍中的籌劃已錯失良機。

到底功高成怨府,權盛是危機,容鹿鳴默想:執棋多年,此次,需得自己入局一試。

“昙現,速去相府傳信,說王妃醒了。”蕭正則朗聲吩咐内侍。

既然已成定局,便也不必拆穿,先穩住眼前人,再謀脫身良策。容鹿鳴轉念思及朝中之事,然後謙恭地跪下了。

“少将軍何故如此?”蕭正則在她面前端正坐下,英氣逼人的側臉閃過一絲恨意。

他絕口不提舊事,她更不想提。逝者如斯,願他諸事皆忘卻。

容鹿鳴知曉他心底最想聽也最難輕信的話,于是開口道:“王爺明鑒,容家對皇上和王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她刻意放慢了語速,使這言語聽上去更多了些誠意。

蕭正則聞言一怔,旋即竟伸出手,捏住了她精巧的下巴。指上舉世無雙的白玉扳指,竟不及她的面色動人。扳指内側刻了個極小的‘鳴’字,被他緊緊按着。

見慣了朝中的勾心鬥角,此刻,他卻瞧不出她是否在做戲。

“三哥曾屢求賜婚,聽聞你似亦有此意。容家軍有一半在你手上,你說,你們容家這是要做什麼?”

“三人成虎,臣從未見過三王,更遑論嫁他!”容鹿鳴脫口而出。

蕭正則的手滑至她白皙的喉嚨,摩挲着,蓦地扣緊。

“怎的如此堅定?還是說,你自小在你兄長容将軍軍帳中長大,想嫁的人,難道是他那樣的?”他故意這樣問,觀她如何作答。

容鹿鳴心下一緊,這話問得怪異,難道……自己與哥哥并無血緣關系,世上不出三人知曉,蕭正則是在試探什麼嗎?

“王爺可是在說醉話了”,容鹿鳴掣住他的話鋒,坦然應道:“坊間稱我和哥哥帶的兵士時偶爾冠以‘容’姓,其實哪裡有‘容’家軍,不過都是朝廷的兵,皇上和王爺的兵。”

蕭正則笑了,看着面前人。沒關系,她的軟肋大抵在我手中,他默想。

晚風陣陣吹來,帶着院中煙花燃盡的味道,和她鬓角淡淡的茉莉花香。這味道一如七歲那年初見她時。

她不會知曉,不僅那藥方,她和他說過的每句話,都叫他刻在了心裡。

蕭正則湊近她,茉莉香濃了。容鹿鳴不着痕迹地側過臉,卻被他猝然扳回下颌。蕭正則克制着自己,用側臉緩緩貼上她發鬓,花香氤氲着,真好聞。容鹿鳴僵住了。

他等着她反抗,他猜,她或許藏了利器。隻要她利刃出手,他便好以“謀刺親王”的罪名要挾,迫容家臣服。

容鹿鳴卻隻是僵着,蕭正則餘光瞥見她閉上了眼睛,眼角似有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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