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蒙德還想再抗争一下,柯林已經幹脆利落的挂了電話。
他哭笑不得。
……也許去一下能放松呢?艾德爾這麼大一個人,能出什麼事?
——夜幕,舊金山的燈火遠不如東海岸的紐約,但比那座喧鬧冰冷的城市更像家。
柯林日期選的不錯,午夜太陽今天是空場,基本上隻有幾位常客在喝酒聊天。
金斯蒙德來的時候,柯林當然已經喝了一杯粉紅色的馬蒂尼了。他今天畫了淡妝,眼皮上貼了亮晶晶的玩意兒,柯林解釋叫‘閃鑽’。
“待會兒跳舞嗎?”
“不跳。”
“真的不跳嗎?”柯林朝吧台的方向努了努嘴。
對了,那個據說‘溫柔’又‘腼腆’的酒保。
金斯蒙德朝吧台看去,空無一人。柯林翻了一個白眼,“剛剛人還在。真容易害羞。”說着他便推着金斯蒙德往吧台方向坐,嘴裡念叨着:“山不就你,你就去就山。”金斯蒙德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按在了吧台前的高腳凳上。
“酒保!”柯林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就溜了。
金斯蒙德看着眼前面色冷淡的酒保,不禁産生一絲懷疑。
“呃,你好——”
“想喝什麼?”
金斯蒙德:“随便。”
酒保皺眉:“這兒沒有叫‘随便’的酒。”
“那就,今日的暢銷吧。”金斯蒙德維持着友好而尴尬的笑容,心想這下我看起來像是搭讪的了。而且還是很不成功的那一種。
酒保點點頭,就着手去做,全程一句話也沒說。這在一定的程度上緩解了金斯蒙德的尴尬,也加深了他自尊心的破碎。
臨近午夜,音樂總算不是舒緩的古典樂了,換了一首不知道哪兒拔下來的山寨版Toxic,金斯蒙德聽着都覺得有點對不起Britney姐。
“你叫什麼?”耐不住尴尬(以及奇怪音樂)的金斯蒙德還是選擇勇敢的開啟了社交的對話窗。
選項:回答 or 裝聾作啞
這酒保可能也是一位人才,開辟新選項C,指了指胸前挂的名牌,看金斯蒙德像是看智障。
金斯蒙德:……
他眼神不好。
沒辦法,自己選擇開啟的社交副本,跪着也要走完NPC對話(在他心裡這個古怪的酒保已經成為NPC了)。
也是難為他老人家屈尊纡貴地往人家胸/前湊了湊,才勉強看清楚上面寫的一排蚯蚓小字。他往人跟前湊,酒保人差點沒大退一步,把酒潑他身上。
好的,現在金斯蒙德看起來不僅搭讪不成,反而有點流/氓的嫌疑。
“呃,午夜太陽…實習酒保……約…約翰?強尼?”
好的,并沒有看清楚。酒保的俊臉都黑了一度。
“我叫約書亞。”
總算套到名字了。金斯蒙德接過了約書亞調好的酒,松了口氣。他随意的喝了一口,眉毛差點沒飛進他的發際線。
“你是新來的嗎?”
約書亞擦酒杯的動作一頓,可能被這個問題蠢到了,帶着匪夷所思的表情反問:“所以你名牌是沒看嗎?”
金斯蒙德要為今晚柯林(以及他自己)的走眼而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