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看着旁邊的人,越來越不甘心主人為什麼不真正看他一眼。
每次看去他時,都在看去另一位人。
帝後究竟哪裡值得主人為他守身,死了還不安生。
九千歲停下腳步,轉頭看去尾:“想什麼東西呢?”
尾擡起頭對視上主人的目光:“奴在想帝後。”
九千歲沉下來臉色:“别提他。”
尾心道是他不配提及帝後嗎,也是那可位帝後他可是聽說是主人十裡紅妝迎娶的美人。
還是主人疼得不行的人。
他嫉妒得發瘋。
“是奴太好奇了。”尾隻道,“聽說奴與帝後長得一模一樣,主人覺得奴好看,還是帝後好看。”
九千歲沉默看一會:“都不好看。”
尾疑惑看去主人,小聲道:“都不好看嗎?”
他可不信主人的話。
天空逐漸下起來了大雪,九千歲怕是尾又感染到了風寒,提前結束一同走走。
回到了自己宮殿中,九千歲與着尾一同烤火。
溫暖的火苗照在兩人臉上,平添加一些溫馨。
九千歲看着旁邊酷似九尾狐的人,正在發着呆。
如果九尾狐還在的話,會不會像這樣一般,與自己安安靜靜,不吵不鬧呆在一起。
尾注意到主人看過來的視線,本想主人隻是看看,但過來好久,主人還沒把視線移開。
擡頭看去主人,問:“主人,你在看誰?”
九千歲回神,目光移到了火爐上,眸子閃着點點火光:“孤想帝後了。”
尾看見主人鋒芒的側臉柔和了下來,心聲嫉妒。
這嫉妒一直持續到了夜晚宮中煙花的綻放。
他喜歡主人,為什麼帝後都已經不在了,帝後都能讓主人挂心這麼久。
呯呯──又來了幾束煙花綻放。
九千歲看着天空中的煙花,餘光突然見到尾一直看去自己的視線。
轉頭看去尾,彎彎眸笑道:“孤比煙花好看嗎?”
尾見到主人在這時候沖他笑,愣在原地一會,還是認為主人其實是沖着“帝後”在笑。
“主人,你說過我可以提條件,除了不能碰你?”
九千歲點頭:“有新年願望要與孤提?”
尾深呼吸一口氣,等待煙花第一次劇烈綻放,正對主人視線說:“奴喜歡主人,很喜歡的那種,奴要與主人在一起。”
九千歲見到尾認真的模樣,低下眸,他是沒有想到尾當真敢說出來。
尾緊張不安等待主人的審判,因為嫉妒上了頭,繼續道:“主人,你說過的。”
知道煙花結束後,九千歲擡頭看去尾,也認真道:“孤隻把你當成小孩照顧,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想過。”
停頓了一會:“孤有所愛的人,并不能答應你。”
尾搖了搖頭,眼淚奪出眼眶,垂下去的手抓緊衣擺,半張臉埋進圍脖中。
這一雙經常變成狗狗眼的雙目,此刻重新變成了狹長帶媚意的狐狸眼。
指責起主人:“我如今比主人還高,主人卻說把我當成小孩一樣養?”
“憑什麼我不可以,主人幹脆别對我這麼好,我也不會生出這等心思啊!”
“我又哪裡比不過帝後了!”
九千歲看着尾句句沒有道理的話,隻道:“孤可以不多不好,你這是在恃寵而驕。”
他冷冷看去尾哭得通紅眸子内的陰狠,不留情面轉身離開,隻留下了一句話:“你自己好好想想。”
尾盯着主人的背影不放,在原地待了好久好久,直到大雪飄來,掩蓋住了身上的衣服。
抿着唇,轉身離開這裡,回到了自己寝殿中。
不管不顧直接躺在了床上,挪動身體,躺進了由主人衣服搭建成的窩。
睡到半夜,尾的皮膚饑渴症又出現了,慌忙把主人的衣服放在鼻子下緊緊挨着,吸着主人的味道。
催眠主人正在抱着自己睡覺。
同一時間,九千歲呆在暗室中,看着牆上的血狐皮,沉默不語。
第二天一早,尾醒過來感覺頭有些暈,身體很熱,踢開了被子,懷中依舊抱着之主人衣服不放。
這一整天,九千歲都沒有選着去看望尾,而是去到公主那邊拜了一個早年。
徬晚來臨,尾醒過來感覺渾身發寒,看去自己睡到床已經濕了一大片。
慌忙撿起主人的衣服,檢查了一番,洩了氣,主人的衣服濕了。
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味道沒有了。
在原地足足木了好一會,身體時不時在發抖。
腦海中記起有人說喝酒可以暖身體,他閉上眼睛一會,立馬換上了衣服。
來到酒室中,随便挑了幾壺酒,不知道怎麼回事走到了一片湖旁邊。
尾放下酒壺在地上,也一并坐了下來,正想打開酒壺。
“尾?”
“你還不能喝酒。”
尾餘光看見了一位從石子路緩慢走回來的人,他見過這人,是宮内有名的著作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