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會,冒出來了一道悅耳聲音。
“還不快走,人就要來了。”公主看着這兩人提醒了一句。
九千歲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前來的公主,收斂下表情,上前拉着還處于攻擊狀态的尾,速度離開。
公主在後追了上去,不一會這裡來了人,看見死去的著作郎,倒吸上一口氣。
“恐怕我得作惡夢了。”在前的人說道。
旁邊的人回應:“我恐怕也是。”
很快他們把這件事情告知了公主後,隻看見公主氣惱把茶盞扔在地上,讓他們對外說著作郎惹到太多人,已死了。
禀告的人得令,離開關上房門時,聽到了房間内乒乓作響。
皆歎息公主看錯了人。
這件事很迅速傳開了來,有人在同情公主,有人卻在同情著作郎。
同情著作郎的人很快收到指責,不得不閉上了口,接着矛頭全對準是著作郎野心太大,竟拿人命為自己鋪路。
與不斷八卦的人群對比之下,一間屋子顯得安靜無比。
九千歲安撫完尾後,盯着悠閑自得的公主好一會:“你到底知道多少?”
公主笑了笑:“陛下知道多少,本宮便知道多少。”
“呵。”九千歲收回來了目光,“孤恐怕知道的比你還要少。”
尾安靜看着這兩人說着他聽不懂的話。
“好了,本宮不瞞你,自驸馬去到宜川後,我本宮就查到了點東西。”公主喝了半杯水,瞧了一眼尾,“一個編書的找你去宜川,哪裡都不對勁,這麼一查,查到了驸馬與宜川郡守有交流。”
九千歲:“看來,公主機靈得很,孤是見到著作郎指尖上的泥土,才有所懷疑。”
公主:“說說看。”
九千歲:“著作郎說宜川有位好友遞出了消息,宜川發了洪水,孤到那裡與著作郎分開,再遇見著作郎,孤聽到好友死了,并埋了人家,可著作郎衣服上很幹淨。”
埋了死者,衣服或多或少都會有污垢,怎麼會一點也沒有。
隻能說著作郎再欺騙他。
緊接着,九尾狐反常,郡守語句錯亂,且給著作郎與他一樣是上好的房間,這點很難不懷疑。
“原來是這樣。”公主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可惜,驸馬有野心,但做得不夠幹淨。”
一步藏不穩,便步步是錯漏。
若有所思看去九千歲:“不然,本宮定會幫襯驸馬,将陛下弄下這個位置。”
九千歲對公主這也不是一次兩次膽大妄為的話,談不上有什麼憤怒,笑說:“孤恭候公主把我擠下去。”
“現在可不行。”公主拒絕道,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尾,在這時尾看向了她,“本宮知道有關帝後的事。”
九千歲也一同看了眼尾頭上的垂下來的狐耳,聽着公主的意思,恐怕她早就知道帝後是隻狐狸了。
“孤答應你。”
“好。”公主擡手揮出來帝後死去前的場景。
帝後正在屋内休息中,突然妖師從外打開了房門,手上拿着武器直沖帝後身上來。
帝後勉強躲過妖師的攻擊,開口直接問了一句“是不是陛下。”,妖師沒有答話,直取了帝後的性命。
挖出來了帝後體内的妖丹,并施了一個禁止溯回的術法,拿着妖丹遞給了距離門衛幾步遠的著作郎。
“你要的東西。”著作郎接過妖丹,收了起來,“得虧我給他喂下了禁锢妖術的藥。”
妖師離開,随後九千歲趕來,著作郎隐了身,裝作來尋帝後的模樣。
畫面到這裡結束,九千歲風眸微黯:“公主早就知道,提前錄了這一畫面。”
九千歲試過溯回術法,但因為強大的阻力,無法探曉,隻有提前用術法錄制,才能探曉發生過的事情。
“是。”公主一說完,忽而感覺氣吸不上來,周圍環境漸寒,九千歲在牽怒于她。
晚了,這事已成定局,無法在挽回。
臉色悶得紅起來,公主忍着這強勁的術法,咬牙道:“妖死,丹還在,妖就能回來,本宮想陛下不會不知這個道理。”
九千歲瞥了眼公主,收回來了對公主的懲戒:“你是說尾就是帝後?”
公主急促呼吸新鮮空氣,悶了半杯沒喝完的水,緩了很久才緩過來,答:“是,也不知道著作郎動了什麼東西,竟讓妖丹這麼快化成了人。”
九千歲面不改色:“條件。”
公主轉變了坐勢,一條腿搭在了另一條腿上,悠閑道:“替本宮多加關心我這兩位女兒。”
她的目的始終隻有一個,取好看的種子,誕下孩子,用來陪着自己。
至于驸馬在不在,都已經不關她的事情了。
九千歲:“行。”
聊完各自需求,九千歲帶着尾回到所住宮殿,立馬命這人把一些貴重玩意全部送到了公主府上。
尾還沒消化完聽到的事情,想找主人道歉,卻不想自己被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