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明明收拾好的,看着教官拍的圖片,那件衣服是他新洗的,卻被連同衣架扔到地上,還有一個若隐若現的腳印,他沒想到會這樣,便有些憤怒回寝室,壓着火氣。
晚上,他躺在床上,有一陣恍惚,仿佛隔床還是馬程宸,而下鋪依然是嚴且行,還有那個經常帶來零食的梁康居,居然莫名有些想他們了,更想嚴且行了。
以前還從沒被這些錯誤惹得做下蹲,少數遺忘的事,嚴且行走之前總是會幫他善後。
他窩在被子裡,有些心煩,心裡脹痛的難受。
在物理課時,老師準備抽人起來回答問題。
那些男生便開始起哄“老師!讓張随來吧!他這麼厲害,不來都可惜了——”
“是啊,他就坐在前面,一看就是想好好學習!”
“你們過不過分?!”葉安昕一個鬼冒火拍拍桌子。
“喲!我們的裝姐是想維護誰呀?”
黃鐘示意葉安昕别激動,朝男生吼道“你這死嘴巴能不能少說點話?”
“閉嘴!”老師用力拍桌子的聲音一下,把全部人震住“張随,起來回答問題。”
自然那些男生也是如願了,因為這道題張随是真的答不出來。
“好,那你就把這一節課站過去,把作業拿去後面聽,别擋到其他同學。”
來到志願者辦公室時,嚴且行總察覺到他不太對勁“你怎麼了?很難受嗎?生病了?”
“沒有,隻是最近發生一點小事,有點不太想管,不想待在這個班了。”
“被欺負了?”
“怎麼可能?你覺得有誰能欺負到我?”他拍拍嚴且行的肩膀,也猜到了對方此時的沉默“别想别的,特别是降班,乖乖待在你的七班。”
他也不知道七班是什麼情況,但直覺告訴他,應該壓力也很大,特别是學習壓力。
“那我先睡了。”他打了個哈欠,先趴下睡覺,最近太過疲勞了。
嚴且行很擔心他的狀态,靜靜陪着他,想起張随先前又很淡定的表情,讓他難下定論,便低頭用便簽寫着字,寫了許多張,總是不如人意,成了廢稿。
鈴又響後,嚴且行叫醒他,帶上廢稿,就離開了。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時見到桌子上有張便簽,上面寫的字娟秀工整,可惜隻有一句“要開心。”後面畫着一隻醜不拉幾的笑臉小人。
笑了笑,把便簽揣進兜裡,再回教室後,将桌子上堆着的書中取出筆記本,把便簽夾了進去。
想起又是地中海的課,就抽出桌上的書準備,在地中海進來時。
“今天不講新課,講作業,把作業拿出來。”
他看着抽屜要找作業時,發現有一堆散開的垃圾,上面還紛飛着不少果蠅,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碰——!!!】
桌闆連同桌上的書全部飛散了出去,砸在一體機下方的牆壁上,猛然将全班都吓到了。
木闆,書,牆壁激烈的碰撞,以及張随面前缺了塊木闆的桌子歪斜卡在講台的階梯上。
當大家緩過來時,許老師便想罵他。
“許老師,你看同學送我的好——禮物。”
滿抽屜的垃圾。
那群傻逼,他不管一下,還真當他是一隻傻鳥嗎?
他不過隻是不想管罷了,要是事情鬧大了,雙方都不好看,但是鬧大了,他就要對方斷子絕孫。
隻要他想,他就能做。
地中海瞬間明白“誰幹的?給我滾出來!”
場景轉換之際,他們已經在辦公室,而那名男生的家長也來了。
“你知不知道搞孤立和校園霸淩這一套性質有多惡劣?!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學政治的班級……”
他聽着地中海誇大的說法,孤立确實有,但霸淩至少沒動手,可他們愈演愈烈,如果不能制止,估計也快了。
他輕輕瞥一眼那男生,反倒是他更像幹這件事的人。
“給他道歉。”家長指責着男生,男生哪知道會惹上這麼一腳把桌子幹爆的硬茬。
男生之前嚣張的氣焰驟時沒了“對…不起。”
“不接受。”他仿佛看小醜一般,高傲地偏過頭,将對面的家長搞尴尬了。
看着尴尬的局面,他故作和善地笑着“要我接受可以,除非答應我兩個條件,不然校園霸淩好像可以報警來着…正好教室有監控,可以讓警察來聽,你說了些什麼。”笑意裡透露着一股子惡趣味。
家長一聽見報警什麼的,連忙替孩子答應。
“那好,我踢壞的桌子錢你們付,然後我要你家孩子向某個女生道歉,必須一五一十說出緣由。”
男生有一絲猶豫,卻被家長強迫着同意。
地中海見這件事處理好了,讓那男生和家長先離開,而獨獨留着張随被劈頭蓋臉的陰陽和罵了一頓,告訴他不要意氣用事,青年人說話這麼沖,做事不過腦,損壞學校桌子什麼之類的。
自此,這件事在班裡鬧得沸沸揚揚,也沒有男生敢在他面前說些什麼,當然也有謠言說他是混的。
他知道嚴且行,一般是不會聽别人的傳言,因為對方并不喜歡湊熱鬧,所以他專門叮囑了黃鐘不要告訴嚴且行。
要是嚴且行真降班了,才是真正讓他頭疼的。
李越請假參加完比賽回來後,趴在桌子上便睡了,他一句話挑起了沖突,自己卻未參加,還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