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何欣怡的聲音有些發顫,她不敢去看時珩。
時珩看了眼她,尤其是手裡用布蓋着的東西,看形狀像是長條類的東西,問她:“這是什麼?”
“沒,我幫同學拿的東西。”何欣怡說完,就想離開,“我……要回班級了。”說完,她就擡腳大步往前走。
時珩雖然覺得她有些奇怪,但也沒攔着她。
“何欣怡!”陳依安聽到何欣怡要走,連忙喊她。
寂靜的校道上,她的聲音十分的明顯,可何欣怡聽了動作明顯慌亂了一些,步伐也變的更快了,她想快點回到班級,但手臂卻被人拉住了。
“她在叫你,你聽不到?”時珩皺了下眉。
“你放開我!”何欣怡回頭,雙眼驚恐地看着時珩。
時珩被她這副模樣給吓了一下,但手還是沒有松開。
陳依安急匆匆走過來,對何欣怡說:“我一直在叫你,你沒聽到嗎?”在後台聽不到情有可原,可是剛剛這裡她肯定能聽到。
何欣怡看着陳依安,有些冷淡地問她:“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額,沒……”陳依安說着視線卻看向何欣怡手中的東西,她腦子裡總是冒出屈音焦急找東西的模樣。
她沒記錯的話,屈音的個人表演是吹笛子,而何欣怡手上的東西……很像。
“本來是看到你,想叫一下你。”陳依安語速緩慢,她看向時珩,又對何欣怡說:“我們去那邊說說話吧。”
說完,她拉着何欣怡走回後門處。
時珩看着她們兩個,自覺地站在不遠處。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何欣怡走出來了,她面色深沉,步伐快的都要生風了。時珩身體一側,讓出條路來給她走。
等她走後,時珩才慢悠悠地去找陳依安。
他走進後台,在人群中一眼鎖定陳依安。
陳依安心情有些沉重,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前走,想着剛剛發生的事,她的心情就很難平靜下來。
“啊。”陳依安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一睹肉牆。
“想什麼?這麼入迷?”時珩看着她七魂六魄都快丢了一半了。後台人來人往,搬搬擡擡的也多,也不怕被撞到了。
陳依安擡頭看向時珩,搖了搖頭。她接着往前走,出了後台們,走了一小段校道路,再找了個石椅坐了下來。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時珩遞了瓶水給陳依安,問她。
“沒什麼。”陳依安不想說。
舞台上傳來悠揚的笛聲,舒緩甯靜。
陳依安知道,這個笛聲是屈音吹的,她不由得說一句:“吹得真好。”
“好?水平一般,也就能忽悠忽悠外行。”時珩很是嫌棄的說,“再多聽兩下,耳朵都難受了。”
陳依安聽着時珩這煞風景的話,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她無奈地問時珩:“有這麼差嗎?我聽着挺好的啊。”
她不懂音樂,更别說樂器了,隻覺得聽起來還不錯,而且這邊還能看到一半台下的觀衆,大家看着反響也還可以。
“選曲罷了,選的是網絡熱門曲,自然受衆就廣了,就是吹得水平确實一半。”時珩說着還對屈音點評了一下,“她就喜歡做這種事情,喜歡弄些迎合大衆的,從而營造自己的形象。”
陳依安聽時珩這麼一說,也沒聽曲的欲望了。
“你在這兒可以嗎?不是要主持嗎?”陳依安問時珩。
“不是六個主持人麼?少我一個也無所謂,而且這幾場都不是我。”時珩說。
“哦。”陳依安沒再說話。
比起忙碌的後台,這裡很安靜,聽不到嘈雜的聲音。
陳依安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從何欣怡手裡拿過了那隻笛子,并還給了屈音,讓屈音趕上上台表演。
可何欣怡的神情不是很好,陳依安竟然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怨恨。
是怨恨嗎?她晃了晃腦袋,她扪心自問,沒有對不起何欣怡,而何欣怡去偷屈音上台表演的樂器是不對的。
是自己看錯了吧。陳依安這麼安慰着自己。
她坐了會兒,就站起身和時珩說:“我回我們班的觀衆席了。”
“行。”時珩還在原處坐着。
陳依安看着他,心底蓦然地塌了一塊,能和時珩這麼安靜地坐着,感覺也很好。但好歸好,她确實得該回去了。
她回到班級的時候,陸風正抱着一大包薯片在吃,見她回來了連忙招呼她坐下,說:“你去哪了?班上其他人都回來好久了。”
“沒,就在附近轉了一下。”陳依安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陸風也不是什麼刨根問底的人。
屈音的表演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漢服社的走秀表演。
直至文藝晚會結束,陳依安才離開觀衆席,回到班級收東西準備回家。她一出教師門,就看到時珩在門口。
“走吧。”陳依安習以為常的說。
“時珩,我來了!”秦道童突然從班級裡沖了出來。
陳依安突然一愣,時珩是在等秦道童嗎?那自己……啊!太太太尴尬了吧!
“我在等你。”時珩看陳依安尴尬的表情,輕聲對她說。
“什麼啊。”陳依安挪開點距離,揉了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