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安在樓上,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看着時珩走了,她才松了口氣,轉身回頭時,和霍情茜、劉甯對視上了。
“你們……”陳依安被她們兩個吓一跳,好端端的突然出現在身後。
“诶,剛剛那個不是你哥哥麼?”霍情茜光是看個背影,就認出來是時珩。
陳依安不是很自然地點了下頭,轉移話題說:“緒茵怎麼了?”
“嗨,喝多了呗。”霍情茜搖搖頭,無奈攤手說:“還是我和劉甯去樓下把她擡上來的,累死我門兩個了。”
陳依安走到張緒茵的床位處看她,一過去就聞到一股酒味,張緒茵臉蛋紅紅的,一看就喝了不少。
她有些無奈,怎麼還喝上酒了?
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隻能這樣了,我們也沒辦法給她洗洗啥的,睡吧,明天讓她自己處理。”霍情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說。
“嗯,隻能這樣了。”陳依安去收了下衣服,準備去洗個熱水澡。
她洗完澡出來,坐在座位上,拿出手機看了看,她按捺不住的點開和時珩的聊天框,想問他有沒有回到京北,但打下字就是發不出去。
陳依安拍了拍臉,讓自己鎮定一些。她點開時珩的頭像,才發現時珩改昵稱了。
“塑料袋?”
陳依安皺了下眉,什麼意思?
“你要塑料袋?”霍情茜聽到陳依安的話,問她。
“沒。”陳依安看着時珩新改的這個昵稱,怎麼想都想不出來這是什麼意思。但她很确定的是,這個塑料袋是今天才改的。
因為她昨天還點開時珩的頭像看了眼。
不對不對,她關心時珩改昵稱幹嘛?
霍情茜隻好把自己的塑料袋子又縮了回來,接着趕作業。
接下來的幾天,塑料袋都沒能從陳依安的腦中消失,她時不時就會想到塑料袋,看到塑料袋就會想到時珩。
現在她上課無精打采的。
坐在一旁的張緒茵正拿着手機和蔣澤磊聊天,蔣澤磊問她那個男的,還發來一張照片。她點開看了一眼,陳依安的哥哥。
同時,霍情茜在宿舍群裡面發了張照片。
【霍霍霍:依安,你哥上表白牆了,你要不要把帥哥貢獻出來?】
陳依安上課的時候不玩手機,她左手拿着筆,右手撐着臉,面無表情地看着黑闆,至于聽沒聽得進去課就誰也不知道了。
張緒茵看了眼陳依安,快速回了蔣澤磊的信息,并且問他問這個做什麼。
兩人聊了一下,蔣澤磊把那天晚上的事說了一下。
下課了,陳依安打着哈欠準備去食堂,又困又餓,還莫名有點煩躁。
“依安,你快看我發的消息呀。”霍情茜上前攬住她的肩膀說。
陳依安疑惑地拿出手機,看了眼群聊消息,點開霍情茜發來的截圖,有人在學校表白牆撈人,而被撈的正是時珩。
“帥哥在哪兒都是耀眼的。”霍情茜此刻頗有榮辱與共的架勢。
張緒茵倒是興緻勃勃地說:“對啊,這麼一個帥哥,你介紹給我,我保證立馬就把蔣澤磊甩了。”
“啧,你這是花心,見色起意。”霍情茜打趣說。
“我這是專心。”張緒茵誇張地也攬住陳依安的肩膀,說:“怎麼樣?”
陳依安歎了口氣,說:“别鬧。”
“說真的,表白牆好幾條消息都是關于你哥的,你要不要去為你哥招親一下?或者上去說一聲啊。”張緒茵說,“畢竟大家可不知道他不是A大的。”
“你忍心讓這些春心蕩漾的少女苦苦等待,在校園尋找她的白馬王子嗎?”
張緒茵越說越誇張。
陳依安連忙讓她打住,并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說:“别說這麼惡心的話,我聽不得。”
表白牆的事她并不準備去解釋,反正過兩天就會消停了。而且,時珩也不會來看A大的表白牆。
誰讓他沒事硬要送自己回來的?
“不過你們是表兄妹吧?”張緒茵問。
陳依安心虛地點了下頭,反正對外她都說是表兄妹,她和時珩又不是一個姓氏。
“長得一點都不像倒是。”張緒茵放大時珩的照片看,啧啧搖頭說:“不去闖娛樂圈真是可惜了。”
“是吧。”陳依安順着張緒茵的話說,時珩人高腿長,臉也長得很精緻,随手一拍都很好看,确實很适合去當明星。
對比之下,自己就普通很多了。所以,她也不明白時珩喜歡自己什麼。
一夥人去到食堂吃飯,吃完後回宿舍休息休息,下午又是滿課。
即使課表爆滿,張緒茵每天晚上的活動都安排滿了,偶爾她也會拉舍友一起去,陳依安是最經常被她拉去的。
每次去學生會活動室裡玩遊戲,都是那幾個人,陳依安也大多數都認識了。
“陳依安,那個人真是你哥啊?”蔣澤磊是聽張緒茵說的,他還覺得豁然開朗了,難怪對他和周勁生冷眼相對。
“啊?嗯。”陳依安正在看牌,她剛學會沒多久,玩的不是熟練。
周勁生笑着出牌,說:“那天我們在京北遇到了,你也不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