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都和你沒關系,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怪不到你身上。”時珩語氣淡漠的不像是在安慰人。
陳依安沉默,看來林莫真把什麼都說了,恐怕也添油加醋了。
“我們吃飯去。”時珩說,“算算日子,也有小半個月沒和你一起吃飯了。”
陳依安擡眸看了眼時珩,陪自己吃飯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嗎?她發現時珩酷愛找自己出去吃飯什麼的。
“最近開了家新餐廳,試試,是南省菜。”時珩說。
“好。”陳依安還挺喜歡跟時珩相處的,因為不管做什麼,他都安排好了。這一點,陳依安很喜歡,因為讓她選吃什麼,她大概率隻會說随便。
到了餐廳,陳依安坐下後,看了看菜單,雖然她是南省人,但實際上她對這些菜色也沒多少了解的,因為家裡吃的都是家常菜,很少大菜。
她根據自己的喜好點了幾個菜就把菜單交給時珩了。
等上菜的時間,陳依安撐着下巴,有些猶豫地問:“我把蛋糕糊她臉上,你都看到了?”
“沒看到也聽你說到了。”時珩說。
陳依安無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有些太生氣了。”
“生氣什麼?高中那會兒,你對她可不敢這樣。”時珩還記得那會兒陳依安隻會跑,還因為林莫而心神不甯。
陳依安抿了下唇,撇撇嘴說:“那不一樣。”她說完,看了眼時珩,時珩的左側臉頰下面,接近脖子處,有一道抓痕。
“她有什麼可以沖着我來,不應該找你的事。”陳依安低聲說,“況且,你還受傷了。”
“受傷?”時珩反應過來自己臉上的抓痕,這一點他也頗為無奈地說:“誰知道她說着說着就跟瘋婆子一樣,給了我一爪子。”
時珩說起這個,語氣就不爽了幾分:“幸好我反應快,往後躲了,但她指甲太長了,就被刮了一下。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陳依安看了看那道抓痕,都泛血了。
“你要是這麼擔心我,不如帶我去打狂犬疫苗,我看她說不定就是狂犬病發作了。”時珩看陳依安目光沉沉的模樣,說。
“别鬧。”陳依安都被他逗笑了。
吃完飯,就一起回家了。
陳依安有兩個多月沒回來了,現在一回來,就有一種家的味道撲面而來,打心底裡覺得開心和舒适。
時叔照常不在家,鄭阿姨正在切水果端過來。
鄭蘭躍端着水果走過來,一眼就看到時珩臉上的抓痕,臉上瞬間變成了暧昧的笑容,說:“時珩,你談戀愛了啊。”
“什麼?”時珩皺了下眉,不知道他媽突然抽什麼瘋。
陳依安正在找醫藥箱,準備找個創可貼給時珩貼貼。她聽到鄭阿姨的話,拿着醫藥箱的手瞬間頓住了,下意識又把醫藥箱送回抽屜裡去。
“你這裡啊,咦,好大一個抓痕,還是在……”鄭蘭躍挑了挑眉,沒把話繼續說下去。
時珩捂住下颌線附近的抓痕,沒好氣地說:“被瘋狗抓的。”
鄭蘭躍一聽,就知道兒子不開心了,也不是惱羞成怒的不開心,這語氣還真是不爽了。她連忙正了正臉色說:“那要去打狂犬疫苗,打了沒?”
時珩都無語了。
陳依安沒憋住笑,嘴角越揚越上,誰讓時珩下午還說要帶他去打狂犬疫苗,現在真叫他去了。
“要不拿創可貼貼一下吧,感染了怎麼辦?”陳依安說着就順理成章的又從櫃子把醫藥箱拿出來,從裡面翻出創可貼。
她開心地跑到時珩面前,說:“貼上吧。”
時珩頭一撇,說:“我看不到,你幫我貼吧。”
“看不到嗎?”陳依安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撕開創可貼,在抓傷處貼了上去。
鄭蘭躍看着他們,有些迷惑地說:“這點傷用得着貼創可貼嗎?再過幾分鐘我都看不見傷口了。”
陳依安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坐遠了一些。她一時順手,就給貼上了。
“怎麼不需要了?你就不關心你兒子啊?”時珩得意地說,還将貼着創可貼的位置對着媽媽。
鄭蘭躍抽了抽嘴角,沒好氣地說:“你不如去觀察下這狗10天内還活不活着。”
陳依安低着頭整理醫藥箱,暗自懊悔自己幹嘛做這些多餘的事。但好在鄭阿姨也沒多說些什麼。
大家坐着聊了會天,時間就不早了。
陳依安洗完澡,躺在許久沒睡過的床上,熟悉的感覺湧來,她嗅了嗅枕頭上的味道,很安心。
安心的同時,她的腦袋也在不斷的回想着今天下午的事情。
她當時真的是沖動了一些,但也不後悔。
早就想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