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笑了笑,“是啊,我确實很喜歡按照規矩做事,所以很讨厭不守規矩的人。”
陶奈靜歎了口氣,“雖然這樣很自由,但是有時候也挺孤獨的。”
“其實也還好,朋友這種東西甯缺毋濫,好的朋友能助力互相成長,不好的朋友……”她頓了一下,反問道:“你聽說過伥鬼嗎?”
“伥鬼?”
“原本指的是被老虎吃掉而變成老虎的仆役的鬼魂,品行卑劣,常引誘人使其被老虎吃掉”。
“為虎作伥的原型?”陶奈靜問道。
“沒錯,但是有這種朋友,就是他自己陷入了深淵,還要拉你進去。”
“那也太可怕了。”
“是啊!我就曾見過。”
陶奈靜露出無比同情的表情。
“不過好在,現在我逃脫了。”
陶奈靜與蘇瀾分開後立刻就趕回了警局,她沒有預兆的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把坐在椅子上的于子雛吓了一跳。
“你……你好”。
“你怎麼在這兒?”陶奈靜看到他也沒有太過驚訝,“雷訓呢?”
“剛被叫出去了,說是查到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行吧!”陶奈靜往一旁的沙發上一坐,于子雛有些不自然的一直在瞟她,陶奈靜被看的不自在,坐直身體問道:“你總盯着我幹什麼?我又沒有對你有什麼偏見。”
“不是”,于子雛低下頭,繼續翻着自己的書。
“對了,我聽說你學的是心理學?”
“對”,于子雛點點頭。
“我問你件事,心理醫生嘴都很嚴嗎?”
于子雛疑惑地看向她,“什麼意思?”
“不能透露病人的隐私,見到那麼多病人但是卻一點信息都不洩露。”
于子雛有些腼腆的笑了下,“這不隻是心理醫生的職業操守,所有的醫務工作人員都是這樣的,你們不也是嗎?”
陶奈靜揉了揉頭皮,紮了一次高馬尾還真是不太習慣,還是低馬尾舒服。
說話間,一名警員推門走了進來,他看到陶奈靜顯然也是愣了一下,“靜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還管起我來了,有事嗎?”
“頭兒讓我告訴他”,他指了一下于子雛,“今晚應該不回家了,讓他先自己回去。”
“好我知道了”,說完于子雛就開始收拾東西,陶奈靜看他這麼聽話,轉頭問道:“雷訓什麼時候能完事?”
“不一定,找到了手套,所以頭兒去垃圾場了。”
“垃圾場?”陶奈靜皺眉,看來今晚她也不一定能等到雷訓,她轉頭問于子雛,“你吃飯了嗎?”
于子雛搖搖頭,“沒有”。
她一拍大腿,“得,姐帶你吃飯去”。
“啊?不好吧!”于子雛婉言拒絕,但是陶奈靜的性格哪是别人拒絕就不做了的類型。
“我也沒吃飯呢,這一天又喝咖啡又喝茶的,喝的我都要吐了,你就當陪我,當個不說話的玩偶就行。”說完不由分說的拉着于子雛就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臉懵逼的警員。
兩人吃飯的地方離公安局并不遠,剛一落座,于子雛還在打量這裡的環境,陶奈靜便開口問道:“你猜到我找你是有别的事吧!”
于子雛将目光收回,看向陶奈靜,“你知道我是學習心理學的,我也知道你們現在調查的案子沒有實證,你想問我什麼?”
“我聽說你學習很好,總能拿到獎學金呢?”陶奈靜笑着問。
“哥告訴你的??”
“對啊,雖然他不怎麼在警局提你的事,不過偶爾會和我唠唠”。
于子雛對陶奈靜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這麼久,隻有陶奈靜沒有戴着有色眼鏡看他,雖然她總是說話怼人,但其實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這些年,也沒少照顧他。
“先點菜,邊吃邊唠”。
等菜的時候,陶奈靜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稱呼,在什麼情況下才會發生變化?”
“如果有兩種稱呼,那一個是僞裝出來的,另一個才是本意。”
“如果是本名和小名呢?”
“親人之間會用小名,正式場合會稱呼本名。”
“在仇恨的人面前呢?”
“會用本名吧!”
“如果你在仇恨的人面前去稱呼你們兩個的共同好友呢?”
“在習慣的驅使下,會用小名。”
“什麼情況會用本名?”
“在心底并不覺得被稱呼的人有多親昵。”
“那為什麼私下裡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稱呼小名。”
“如果以上事情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他八成在演戲。”
“你看出來誰在演戲了嗎?”
于子雛笑了一下,“我隻是一個沒踏入社會的學生,雖然我學的是心理學,理論上知道人心險惡,但是并沒實踐經驗,這種問題,我沒辦法解答。”
“據說心理學是種天賦,有人天生就會洞察人心!”
“沒錯”,于子雛不否認,“同樣演戲也是種天賦,有人天生就會戴着面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