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下室裡,電路虛連的燈泡在滋滋啦啦的想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滅掉,仔細看角落的位置,還有一個正方體的輪廓,走進觀察發現那是一個鏽迹斑斑的鐵籠子,裡面蜷縮着一個瘦弱的男人……
哒哒哒……
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下來,男人聽到聲音後瑟縮了一下,似乎很怕來人,那人走到籠子前,将手中的盤子放在地上,籠門打開發出吱呀的聲音,來人将餐盤放了進去,又将籠子重新鎖好,哒哒哒的又離開了地下室。
與地下室的場景截然不同的是地面上的風光,舞台中央罩着一個紅布,紅布下面是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看台上坐着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個号碼牌,看上去像是一個拍賣場所,隻是不知,這裡拍賣的會是何物。
“接下來是我們的極品奴仆,出價50萬”。
紅布掀開,下方的籠子中有一把精美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個面容白皙,身材瘦削的男人。這……竟是一個人口販賣市場。
“各位請看,這可是一個雛,聽話極了,這模樣也是極品,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疾病,出價50萬,每舉一次牌加價5萬,倒計時結束後,競拍開始!”
3……2……1!
台下不斷有人舉起手中的号碼牌,很快價格就叫到了100萬。
“100萬第一次,100萬第二次,還有沒有,沒有的話,100萬……”
“150萬!”
正中央一個始終默不作聲的男人擡起眼眸,他看着椅子上的那個男人,二人四目相對,不過籠中的男人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情感,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
“150萬第一次,150萬第二次,150萬第三次,成交!那我們這件商品就歸1号齊先生所有了。”
周圍人在竊竊私語,雖說這是一個品相極佳的貨品,不過用150萬的價格買下來還是有些太貴了,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齊先生是什麼樣的一個冤大頭。
拍賣結束,齊鹭炀帶着自己的戰利品回到了車上,他身上穿的隻是最簡單的一件T恤,下身是一件黑色的休閑褲,整個人摸上去比看起來更加瘦弱,他的皮膚白皙異常,一看就是常年不曬陽光造成的。
“你叫什麼名字?”齊鹭炀語氣十分溫柔的問道。
男人聽到聲音擡起頭,看到面前的人,他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隻是張着嘴,歪着頭,表情疑惑呆滞的看着他。
齊鹭炀皺了皺眉,問道:“他們給他注射了什麼藥物”。
司機打趣道:“老闆,他們那群人你還不知道嗎?肯定是給喂了限制思維和行動的藥物,要不他們死命反抗,還想着逃跑,看管起來麻煩。”
“這藥效什麼時候能過?”
“我問了,大概三天吧!要不這三天我找人看着他,等他恢複了我再送到您那兒去?”
“不用了”,齊鹭炀寵愛的摸了摸他的頭,男人就像一隻小狗一樣蹭着他的肩膀,“我自己照顧他”。
“可是公司那邊……”
“不耽誤。”
此後三天,齊鹭炀一直寸步不離那男人,在這期間,他給男人取了一個名字,‘小曜’。
“小曜,過來”,齊鹭炀靠在沙發上,小曜穿着一身幹淨的睡衣,正要往嘴裡塞東西,聽到齊鹭炀的聲音後,立刻滿心歡喜的跑過去,依偎在他的懷裡。
“在吃什麼呢?”
小曜不會說話,将手裡的餅幹遞到他面前,齊鹭炀就着他的手将餅幹咬了一口,還故意舔了下他的手指,小曜歪了歪頭,不明白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齊鹭炀看着他懵懂的眼神,不覺有些好笑,他揉了揉小曜的頭發,“你什麼時候才能恢複正常呢?”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小曜突然在深夜中驚醒,齊鹭炀察覺到身旁的驚動,趕忙打開床頭燈,發現小曜正痛苦的抱着自己的頭,他将小曜摟緊懷裡,安撫似的輕拍着他的後背,“怎麼,做噩夢了?”
“啊……啊……”小曜不說話,隻是一個勁抱着頭在喊,齊鹭炀皺了皺眉,一手抱住他的頭,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背,将他整個人圈在自己的懷裡,柔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一會就好了,先把藥吃了”。
齊鹭炀将藥片直接塞進了小曜的嘴中,但是這個行為卻讓小曜反抗的更嚴重了,他将藥吐出來,嘴裡不住的說着,“不吃藥,我不能吃藥,不能吃藥……”
“你……能說話?”
“不,不要,不要打我,我不要吃藥……”
小曜的反抗越來越激烈,齊鹭炀實在控制不住他,不知道他那麼瘦弱的身體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他趕忙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一針鎮靜劑下去,很快小曜便失去了反抗能力。
再次醒來的時候,小曜已經恢複成了之前的狀态,齊鹭炀帶他出門她也會乖乖的跟在身後,并且又恢複成了不會說話的樣子,齊鹭炀慢慢的教他說話,時間久了,他也能簡單說一些句子了。
“小曜,我叫什麼?”
“鹭鹭”。
“那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