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我可是守法公民,不過我當時也是因為看他實在可憐,才花錢買下了他,這兩年我一直在尋找他的家人,奈何始終沒有結果,我也想過将他交給警察,可是那群人給他下了藥,他對外界很抗拒,也很恐懼,他不敢離開我,他隻相信我,我也很為難啊!”
“以齊先生的财力,若真想調查他的身世,恐怕不會太難吧!”
“我要依照法律辦事啊!警官你們有找到他的家嗎?如果你們也沒有的話,憑什麼覺得我可以!”
許久沒有說話的宋池開口道:“要是……我們找到了呢!”
齊鹭炀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哦?你們找到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小曜!”
“怎麼了?”小曜端着水走回來,将水杯放在了二人面前,又鑽回了齊鹭炀的懷裡,齊鹭炀看到他回來,原本交疊的手瞬間打開,将他抱在了懷裡。
“他們說找到了你的家人,你開心嗎?”
“家人?鹭鹭你不就是我的家人嗎?”
齊鹭炀搖搖頭,“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我是你的債主,你欠了我150萬呢,要還的”。
“我可以還,鹭鹭你不要趕我走”。
“我沒有趕你走,但是你找到了家人就要回家的。”
“我不要家人,我就要你”。
齊鹭炀看向二人,嘴角帶着一抹笑,但是二人分明從其中看出了諷刺,那神情好像是在說,“看吧!不是我不放人,是他不想走!”
“小曜,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嗎?”
“我叫小曜”。
“我說的是你的本名”。
“我……我叫……”他手扶上頭,将頭埋在齊鹭炀的懷裡,“我想不起來,我頭好疼”。
“乖,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齊先生,既然他這麼離不開你,恐怕你需要陪我們走一趟了,畢竟……”雷訓故意看了一眼小曜,“他的身份很特殊,我們也不敢得罪,上面既然下令了,那必須要讓他見到他的家人”。
“協助警方辦案本就是我應盡的職責,不過我工作很忙,恐怕沒有時間”。
這擺明就是不想幫忙,但又把話說滿,讓二人沒有辦法反駁。
話已至此,雷訓便轉了個話題,“齊先生和夏總關系好像不錯”。
“夏初陽?還行,怎麼突然提到他”。
“沒什麼,上次有朋友偶遇您二位閑談,剛才說話間突然感覺小曜長得和夏總有些相像”。
“是嗎?我倒沒覺得”。
“既然齊先生沒有時間,小曜又不能單獨跟我們走,不如這樣吧!我取走幾根小曜的頭發做個DNA鑒定,确定身份後我讓他家人自己來領人,您應該不會介意吧!”
“當然!”齊鹭炀說完便當着二人的面從小曜的頭上拔了兩根頭發交給了他們,“可要保管好,我可舍不得再薅一次”。
“鹭鹭,疼”。
“乖,給你揉揉”,齊鹭炀動作輕柔的揉着小曜的頭發。
等到二人離開,齊鹭炀臉上的笑容才冷了下來,小曜看到他這樣立馬湊了上去,用自己的嘴唇輕輕碰着他的臉,“怎麼了,你不開心,是因為剛才那兩個人嗎?我哄哄你,不要不開心了”。
齊鹭炀重又笑了起來,“有小曜我才不會不高興,不過小曜,剛才那兩個人要把你帶走,你舍得離開我嗎?”
小曜猛猛搖頭,“不,我不要離開鹭鹭”。
“小曜真乖”。齊鹭炀看着費力讨好他的小曜,将人直接壓在了沙發上。
“你怎麼想的,真打算鑒定DNA然後讓夏家過來要人?”
“我最開始說這句話以為他會有什麼反應,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啊!一點反應都沒有”,雷訓自覺吃癟,“不然就去做鑒定,反正夏家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肯定會出手,而且我們幫夏家找回了兒子,憑借夏家的勢力,找到其他的無名人應該也會方便很多”。
“但我總覺得這事有點奇怪”,宋池有種預感,“你說,齊鹭炀和夏初陽認識那麼久,這兩年來難道夏初陽都沒來過齊鹭炀的家?他怎麼能隐藏的那麼好”。
“或許不止一個房子呗!”雷訓就是随口一說,沒想到宋池卻恍然大悟,“艹,我怎麼忘了,他們怎麼可能隻有一個房子,這裡管理這麼嚴密,這不就是一個養金絲雀最好的籠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