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也害怕啊!”宋池一看雷訓那樣,才不相信他說的什麼家裡有人等,要早點回家的鬼話。
“開什麼玩笑”,雷訓嘴硬道,“我家那位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回家晚了,還得哄,畢竟是小孩,麻煩”。
“啧啧啧”,宋池不屑,“行行行,你說啥就是啥吧!”
車子開回了警隊,雷訓将宋池一腳踹下車,随後一溜煙跑沒影了。
“艹,有異性沒……”,話說一半宋池又覺得好像不太合理,“有……呸,愛有什麼有什麼”。
雷訓心情可好得很,事情辦完了,還不用加班,能早點回家,也不知道于子雛睡覺了沒有。
車子開到樓下,在看到家裡亮着的暖黃色燈光時,雷訓的心裡也暖暖的,燈紅酒綠的城市中,也有一盞燈隻是為他而亮,隻等他一個人。
站在門口,他剛翻出鑰匙,門就被打開了,于子雛開心的一把将他拉進去,“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
“知道我有可能不回來你還不睡覺,也不給我打電話,就這麼幹等着”。
“我怕影響你工作”,于子雛沒那麼不懂事,他知道雷訓工作的特殊性,從來不敢貿然給他打電話,每次電話撥出去既期盼着他接,又害怕他接。每次雷訓平安無恙的回來時,他都不知道有多激動。
“你啊!”雷訓安撫似的摸摸他,“松開我,我去洗澡”。
“我陪你”,于子雛在後面屁颠屁颠的跟着他,雷訓到衛生間門口後将他推了出去,“你别進來”。
“為什麼?”于子雛瞬間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你進來我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洗完,出去出去”。
“哦~”于子雛假裝往外邁了半步,趁着雷訓脫衣服的間隙又擠了進去。
“我也沒洗呢,這樣能快點”。
雷訓朝着他翻了個白眼,兩個人一起洗還能快就怪了。
果不其然,折騰到後半夜兩個人才躺在床上,雷訓本來就跑了一天,這時候更是連動都懶得動,頭沾到枕頭上就睡着了,于子雛撥開他蓋在臉上的發絲,将窗簾打開了一條縫,借着月光,觀察着雷訓的睡顔,最近似乎一直沒有睡好,眼下的烏青都重了不少,“為什麼要把自己弄的那麼累,這個工作你非幹不可嗎?”他的手輕輕的描繪着雷訓的臉部輪廓,在鼻子的位置稍稍停了一下,随後,他的手輕輕蓋了上去,不過幾秒,看到雷訓緊皺的眉頭後又立刻松開了手,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像是懊惱般,他将雷訓摟在自己的懷裡,頭輕輕抵在他的肩背處,以這種姿勢睡了過去。
由于昨晚于子雛拉開了窗簾,以至于早上的陽光直接照到了雷訓的臉上,他欲擡手遮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住了。
“嗯?”他轉頭看了下,于子雛正抱着他睡得香甜。
“臭小子,你是想勒死我”。雷訓抽不出手來,隻好用腳踹了下。
他的力道不重,但于子雛卻擺出一副很疼的樣子,哼哼唧唧的睜開了眼。
“少裝,我沒使勁,快松開我,得去上班了”。
于子雛的頭在他背後蹭了蹭,不情不願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能放個假啊!”
“怎麼了?我這不也天天都回家嗎!”
“不一樣”。
“行,等手頭案子辦完了,我就把年假休了,到時候陪你出去旅遊”。
“真的?”于子雛把他翻了個身壓在下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真的”。
“那好吧!”于子雛翻身下床,去廚房做飯了。
雷訓看了一眼時間,還早,他本想再賴會床,但是宋池這小子好像卡準了時間,也不知道腦子裡的哪根弦抽了,破天荒的來他們家了。
叮咚——叮咚叮咚——
于子雛去開了門,在看到門外的人後先是一愣,随後笑着問道:“你是……宋池哥吧!我見過你的照片,你是來找哥的嗎?”
“你是于子雛?”宋池唯一一次見到他,就是6年前雷訓把他帶回家的那天,之後雷訓說這孩子有些怕生,他本來也不贊成雷訓撫養他,所以之後也沒來過,兩人見面也都是在外面。
“是,先進來吧,我去叫哥”。
腳步聲由遠及近,雷訓本想裝死,但是于子雛直接推門走了進來,他反手關上門,從衣櫥裡拿出一件高領衫,“穿這個吧!”
雷訓心裡叫苦,怒視着他,要不是因為他,自己至于大夏天穿高領嗎!
吐槽歸吐槽,但是衣服還是得換,不然讓宋池看到這樣的案發現場,還不一定被怎麼調侃。
“稀奇啊!”雷訓打開門假裝剛睡醒的樣子,大剌剌的坐到了沙發上,長腿往茶幾上一搭,這個行為引起了宋池的嫌棄。
“茶幾是放東西的,不是放腳的,你這毛病這麼多年怎麼都沒改”。
“我樂意,這是我家,我家臭小子還沒說什麼呢,你管那麼多。”
聞言,宋池看了一眼在廚房裡忙碌的于子雛,“沒想到啊,長挺帥”。
“啧”,雷訓不屑道:“我身邊磁場好,誰待在我身邊都會變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