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香樓從不強迫修士接客,與樓内的修士們簽訂的都是合作契約,方為賺得主要是中介費。
林沐願不願意接客,對他來說都沒損失,他會給林沐提供一個房間,讓他随便做什麼都可以,但這房間不是白住的,要支付報酬。
這報酬不是靈石法寶,也不是修為,而是才藝表演。
為了吸引客人,十億香樓每日都會組織小倌和女妓們,登台跳舞或者唱歌。
舞,自然是一些衣着暴露的羞恥之舞,歌,自然是唱盡才子風流、香豔之事的靡靡之音。
所以,林沐剛踏入十億香樓,便被迫換了一身略微透明的粉色紗衣,臉上還被強行化了淡妝。
他原本就高挑,寬肩窄腰,身為星阙宗尊貴的小師叔,被嬌養得宛如世家公子。
換上粉色紗衣後,他一直抱着自己的身子,本就傲氣的性格接受不了自己穿成這樣,眼神陰沉得吓人,仿佛下一秒就會把這些逼他換衣的人一劍戳死。
但想到淩伽的要求,他終究是隐忍了下來。
他不會唱歌,因此被帶到了獻舞的台子上。
那些人給他穿的鞋子有高跟,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弱柳扶風一般,剛上台就跌跌撞撞的摔在了舞台上。
他恨恨的掩飾着表情,擡起頭時,漂亮又狹長的眼眸如秋波,像是懵懂亂撞的小白兔,一下子撞進了台下嫖.客的心裡。
頓時引起了一陣放肆又輕佻的歡呼聲,還夾雜着粗粝的喘氣聲。
林沐聽着這些粗俗之人,喚他“美人”,朝他吹嘹亮的口哨,原本傲慢不屈的他,眼尾瞬間紅了起來。
“哥哥,嗚嗚嗚……”他握緊了身上的粉紗,無力的趴在台上,修長的美腿像美人魚的魚尾,讓台下色.欲熏心的男人們大飽了眼福。
自尊心讓他跳不出取悅男人的舞,随着他在台上呆愣得久了,周圍人都不滿了起來。
尤其是樓主方為,淩伽就坐在他不遠處,聽方為不滿的擰眉道,“這個林沐怎麼回事兒?明明是他自己要死要活,非要進十億香樓吃這碗飯,現在他這般表現,不是要砸我的招牌嗎!雛兒就這點不好,沒經曆過情.事,放不開手腳!”
為了十億香樓的聲譽,方為擡起手,朝林沐使了個法術。
方為元嬰中期修為,控制住金丹期的林沐輕輕松松。
很快,趴在台上,展現出脆弱一面的林沐,就發現自己被一股力道強迫着,從台上爬了起來,跳了一曲活色生香的豔舞。
他厭惡的睜大了眼睛,從台上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像破布娃娃一般狼狽。
他的粉色紗衣,被台下的客人扯得七零八落,一條白皙的美腿上毫無遮蓋,重要部位差點走光,腳上的兩隻鞋子也因為跳舞,甩在了台下客人的臉上,讓那兩位客人銷魂的吸嗅着,如獲至寶。
他呆呆的站在台下,原本孤傲的模樣消失不見,眼圈紅得像是哭過,脆弱得讓人恨不得摟進懷中安撫。
原先那個嚣張跋扈、動不動就想殺人的那個星阙宗小師叔,好像從來都不是他。
淩伽剛走近,就聽到他像是遭到了侵犯一般,失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喃喃道,“嗚嗚嗚,哥哥,對不起,我髒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