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靈力作用下，淩伽那張毀容的臉，始終毫無變化。

林沐滿眼錯愕，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因為事情的發展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他眼底偏執的恨意還未來得及散去。

他看着淩伽并沒有變漂亮，呼吸立刻急促起來，“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十億香樓内，那個美貌的男人那張臉是真實的，但此刻，眼前的淩伽這張臉也是真實的，淩伽不可能先變美，然後為了扯謊再故意毀了自己的臉。

也就是說，這是實實在在的兩張臉。

“顯而易見，大師兄沒有去過十億香樓。”陌雲鹿清淩淩的目光，掠過林沐慘白一片的臉，提醒道，“小師叔，在十億香樓和你歡好的男人，不是大師兄。”

“不、不可能！我不接受！”林沐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他死死的盯着淩伽的臉，擡起手，像是在觸摸珍寶一般，想要觸碰。

淩伽下意識避開了他的手。

“……哥哥，你嫌棄我了？”林沐的手像是被燙到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小臉毫無血色，凄美的清淚湧出眼眶，“嗚嗚嗚，我知道我髒了，别、别不要我……”

“這是在幹什麼？”慕長安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總結起來，“小師叔剛剛的意思，是不是在說他和别的男人睡了，他以為那個男人是大師兄，現在發現不是，所以崩潰了？不是，小師叔原因和大師兄睡？他不是恨大師兄嗎，搞這死出是什麼意思？”

淩伽忍不住弱弱糾正，“其實林沐沒、沒和那男人睡……”

雖然尺度大了點兒，但他和林沐的确沒什麼。

慕長安卻宛如親眼看過現場一般，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大師兄，你懂什麼？小師叔這番表現，分明是已經失身給那男人了，否則不會這般厭棄自己，就是不知道為何元陽還在。”

而且，可憐的小師叔似乎還是下面那個，被反複往死裡折騰了不少時日，否則他這凄慘的模樣根本說不通。

宿雪衣的目光，在淩伽和林沐身上移動，忽然眯眸，“小師叔得知和自己睡的男人不是淩伽，為什麼突然失控了？”

真的對淩伽恨之入骨，得知誤睡的人不是淩伽，不是該欣喜若狂嗎？

林沐卻表現得這麼絕望，簡直不合常理！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慕長安道，“小師叔當然是大悲之後大喜，一時間情緒變化太快，失心瘋了呗！要不然你以為是為什麼？小師叔那般讨厭大師兄，毫不吝啬傷害大師兄十幾年，難道是喜歡上了大師兄啊？别殺了，你以為這是在話本裡啊，哪有人會對心上人這麼狠的？”

慕長安說到了重點。

淩伽見多識廣，也想不通林沐既然這麼在乎，又為什麼會傷害原身，宿雪衣等人更想不通了。

隻能歸咎于林沐高興瘋了。

破具有同情心的慕長安一錘定音，“大師兄，為了小師叔的病情，這段時間我準備先将你和小師叔隔離，你盡量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刺激到他，行嗎？”

淩伽忙不疊點頭。

慕長安留下照顧林沐，其餘人自然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