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鎮上人少是因為神誕日大家都去跪拜神像了,可今天怎麼大街上人還是很少。
不過還是比昨天稍微好一點,多找找,還是能找到一家營業的旅館的。
“兩間房。”呂清平開口。
旅館前台後面坐着的應該是老闆,他臉頰凹陷,面色萎黃,隻是一雙眼睛睜得老大,顯得炯炯有神,他擡眼掃視了一圈:“不是本地人?”
呂清平将昨天和收銀員說的那一套又和旅店老闆說了一遍。
“這鎮上工作可不好找。”旅店老闆頭也不擡遞過去兩把鑰匙,“一天三百,一共六百,先付錢後住宿。”
呂清平付了錢,拿了鑰匙跟幾人上樓。
這時候唐格也醒了,他揉揉眼,問抱着他的翟輝:“是我和哥哥一間房,幾位姐姐一間房嗎。”
翟輝還沒開口,呂清平先說:“是你一間房,我們四個一間房。”
唐格整個人一僵,急切的問:“為什麼啊姐姐。”
呂清平:“我們有事情要商量,跟你一間影響你睡覺。”
唐格連忙道:“不會的姐姐,我不會影響你們的,讓我和哥哥一起睡覺吧,我自己害怕。”
最後還是唐格自己一間,其他四人去了另外一間。
房間裡有兩張床,拼在一起睡呂清平她們三個女生,翟輝睡外面沙發。
一覺睡醒到了中午,李長弓醒的時候,呂清平已經買了午飯回來,她起身簡單洗刷後和呂清平說了一聲:“我去隔壁看看唐格。”
李長弓沒有從門走,而是繞到旅館後面。
旅館背後鄰着水渠,貼着水渠種滿了樹,地上長滿雜草。
旅館一共三層,他們住的是二樓,房間和唐格中間隔了一間房。
李長弓先是找到他們住的房間,再推算出唐格的房間,她見四下無人,攀着牆壁爬到二樓,趴到唐格的窗戶上往裡望。
裡面空無一人。
等了幾分鐘,見沒人從衛生間出來,李長弓拉開窗戶跳了進去。
在房間内轉了一圈,沒人,桌子上也沒擺放什麼東西,摸了下被掀開的床鋪,是涼的。
沒什麼發現,李長弓從窗戶又跳了出去,繞到旅館前面走樓梯回到房間。
“唐格醒了嗎?”呂清平問。
李長弓:“房間裡沒人。”
“是敲門沒人應嗎,會不會是沒聽見。”王子君伸着胳膊醒了。
“我是從窗戶爬進去的,房間沒人。”李長弓走到桌子邊,吃呂清平帶回來的午飯。
王子君胳膊伸到一半,停那了,她看看呂清平,又看看翟輝。
“我們被騙了?我說昨天晚上一直讓我們吃餅,今天還想和翟輝一間房。”
呂清平:“不好說,先吃飯。”
王子君有點蔫:“我昨天給了他二百,你們給了多少。”
呂清平:“二百。”
翟輝:“我見隊長給二百,我也給了二百。”
李長弓:“沒給錢,但是他把我帶的肉幹吃完了。”
“不想了,等會吃完飯我們去找鎮長。”呂清平沖着還躺着不起來的王子君伸出手,王子君握上去,被她一把拉起來。
吃完飯下樓,經過旅館前台時,王子君過去問:“老闆,跟我們一起來的小孩你有見到嗎。”
老闆擡頭看了她一眼,道:“早上來問過,退房能不能退錢,我說不能他就走了。”
“看來真是騙子。”王子君小聲嘟囔完問呂清平,“隊長我能殺了他嗎。”
呂清平給她一個腦瓜嘣:“想什麼呢,我們是正經人。”
鎮長住在鎮子的另一個方向的邊緣。
這裡離海很近。
能看見海邊停靠了許多漁船,大中午的,也沒見有人。
鎮長的家有兩層,還有個很大的院子。
敲門敲了許久,裡面才傳出來聲音。
“誰呀。”
來開門的是鎮長,他走路時似乎腿腳不好,有點跛。昨天半夜12點他從神像前離開時也是這樣,當時還以為是跪的時間太長了,原來是腿腳不好。
“我們是女娲大區接到你的求助,來幫助你的,請你詳細說——”
呂清平話還沒說完,就被鎮長打斷。
鎮長慌張地回頭看了一眼:“什麼大區什麼求助,不是我,你們找錯人了。”
“哐當”一聲,大門關上。
呂清平取出一顆小型球形追蹤機器,指節大小,打開,啟動跟随鎮長。
球形追蹤機器從呂清平手中飛起,翻過圍牆,跟着鎮長進了屋。
呂清平将追蹤畫面打開共享,其餘三人也能一起看到。
鎮長走進的房間,裡面煙霧缭繞,在中間的供台上擺放着昨晚在神像廣場見到的那個小神像。
小神像前除了仍在燃燒的長香之外,還擺放着貢品。
而在供桌前方還捆着一個鮮血淋淋的人,脖子上的刀口是緻命傷,刀口發白,看樣子應該死了有點時間了。
鎮長虔誠地對着小神像拜三拜:“求神保佑,祭品已經準備好,我這就送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