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在今年鄉試上都考取了不錯的名次。
謝盈又翻開的第三張,見到下面的名字瞳孔微縮,心裡猛地一顫,第三張是陸铮,畫像跟本人差了許多。
謝盈把畫像放下,“婚姻大事,我聽娘的就是。”
沈氏說道:“也不能全聽我的,我覺得這幾人都不錯。紀家催得緊,成婚肯定早。林家書香門第,對孩子管的嚴,你嫁過去也不用操什麼心。而勇國公府……家裡複雜些,可是世子能幹立得住,萬事不用你操心。”
謝盈低着頭,“娘,勇國公府就算了吧,紀家和林家都行。”
既然知道嫁給陸铮日子不好過,何必自讨苦吃。
沈氏點點頭,“也好,這兩個都不錯,過些日子見見,最好趕在年前把婚事定下來。”
謝盈點點頭,沖沈氏揚起一個笑,“我聽母親的。”
說完她打聽起謝宜的婚事,“母親,三妹妹餓婚事可定下來了?”
謝宜隻比她小半歲,她這邊出了變故,但謝宜那邊總應該是不變的。
沈氏搖了搖頭,說道:“倒是為她參謀了幾個,隻不過她沒看上。”
說完,沈氏又歎了口氣,議親就是這麼回事兒,拿着畫像去問,若是覺得成就見一面,覺得不成那就算了,得雙方有意。
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總得兩人點,難不成真把人給綁去成親?婚姻嫁娶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太高的不成,太低的也不成。沈氏為謝宜選的都是身份地位和她相匹配的,有世家大族的庶子,也有讀書人,隻不過謝宜一個都沒看上
想起謝宜在自己面前提過徐子安,若是徐家來議親,她會不願?
謝盈道:“總得慢慢相看,别急就是了,好事多磨。興許這陣子忙着溫書,得等些時日。”
沈氏這會兒感歎嫡母難為,萬事都得打算周全,可就算再周全,庶妹沒準兒還覺得她偏心。的确給謝宜相看的沒有給謝盈的好,但是謝盈是謝家嫡女,功課好,管家理事學得也快。
這議親又不是隻女方挑别人,别人也都挑女方。那些都看不上沈氏也不知道謝宜想嫁一個什麼樣的。
沈氏自認自己無愧于心,其他的她也管不着,等再找找,若還一個都看不中,那就讓謝昌韫操心吧。
謝宜是覺得沈氏過分偏心,給她看的都是什麼歪瓜裂棗。相貌普通就算了,要麼有通房,要麼功課差,要麼家裡人多,就沒有一個十全十美、像模像樣的。
跟他們一比,徐子安好像格外出衆,人品貴重,遇見不平會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也知書懂禮送她回家,不曾僭越。樣貌也不錯,溫潤如玉身形修長。
隻可惜心裡有别人。
謝宜倒不介意這個,在現代社會誰沒談過幾段戀愛,誰心裡沒住過幾個人,她隻看中以後,隻要徐子安日後一心一意對她就行。
可是徐子安那邊根本沒有消息,謝宜想,有些事還是得靠自己争取。
光靠謝家還不知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靠自己那就另說了。本來婚姻嫁娶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徐子安又娶不了謝盈,那娶她和娶别人又有何區别。
到十月中旬天氣漸寒,沈氏讓人去照影樓傳話,過些日子帶謝盈赴宴。也好看看紀家的公子。
謝盈知道這事躲不過,便點了點頭,去就去吧,婚姻嫁娶也是人之常情,夢裡嫁給誰也不作數。
謝盈本來都備好衣裳了,隻不過家裡發生了一樁大事。孫氏急着處理,宴會隻能往後拖。
這不光是大事,對蕭家來說更是一件醜事。
謝宜今日出門遊玩的時候不慎落水,幸得一學子相救,救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子安。
這馬上就入冬了,水也冷,謝宜穿的是男裝,可是一落水,衣服全粘在了身上。徐子安把人救了上來,亦有不少人看見二人抱在一處。人救上來之後謝宜就送回謝府了。按理說徐子安也落了水,又是救命恩人,可以送回謝府一同醫治。
可是,一通回來的下人說徐子安堅持自己去醫館。還說舉手之勞無足挂齒,今日落水的是别人也會相救。
謝盈跟着沈氏去了溶月軒,謝宜面色慘白地躺在床上,艱難地睜開眼,問:“母親,救我的那位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