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渾身不滿回到家中,今天的陳頌柏格外聽話,上來為他解開領帶,又貼心地為他端來一碗熱粥,像一位溫柔體貼的丈夫。
很明顯,陳頌柏是知道了外面的謠言,此刻的他心虛壞了,現在正在讨好謝見漁,希望能夠挽救一下謝見漁的心情,也讓自己少擔一點責任。
“你知道外面是怎麼說的嗎?”
“知道。”
謝見漁沒有選擇接下那碗熱粥,而是把它放在了桌子上,轉而拉着陳頌柏陷進沙發中。
他坐在沙發上,陳頌柏坐在他上。
陳頌柏是動都不敢動,因為(被鎖掉了,綠江和諧了,怎會如此?)謝見漁緊緊抓住他的腰,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外面的人聽風就是雨,哪裡會真正了解你呢,你不用擔心,越是自證,他們就越是跳腳,這個能力是你的,别人奪不去,也……”
謝見漁像是發洩憤怒似的,突然咬住了他的脖頸,狠狠地蹂躏。
感覺有什麼氣體在陳頌柏的那塊肉邊徘徊,也許那就是alpha和omefa常常說的信息素。
今天的謝見漁應該是噴了一些香水,有股淡淡的沙漠刺槐味。
陳頌柏這麼想着,突然被謝見漁翻了個身子,天旋地轉之間,他從坐着被迫換成了躺下,而謝見漁完完全全控制着他,不允許他做出一點反抗的動作。
“你說,我都放出了這麼多的信息素,換成别人早就卑躬屈膝地跪在我的腳下,希望和我做一切想做的事情,隻有你,每次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隻有我用蠻力控制你,你向我求饒一般地哼哼兩聲。”
“哼哼。”
陳頌柏不合時宜的“哼哼”,為謝見漁的發火找了一個着力點。
“你說,我的信息素你都聞不到,你聞得到誰的?我的能力你不滿足,你還能找得到哪個比我更久的?”
看來,謝見漁已經知道謠言的源頭是自己了。
陳頌柏有些着急地想要解釋,卻被謝見漁堵住了嘴巴,他眸子很冷,說話也很冷:“你自己來試試?”
陳頌柏欲哭無淚,隻能不斷求着饒,希望謝見漁能夠放過自己這一次。
謝見漁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頓道:“我偏不澄清,等你懷上了我的孩子,他們自然知道是有人在造謠。”
“畢竟,我都能讓一個beta自然受孕,怎麼可能不舉?”
陳頌柏是真知道怕了,他的複仇計劃還沒開始好好進行,先是惹得謝見漁不快,以後的路會難走很多。
“我錯了我錯了,謝見漁,我錯了。”
“你道歉的時候還敢直接喊我名字嗎?”謝見漁知道陳頌柏現在其實是有些意識渙散了,但他沒有停下,繼續輸出,“你在外面編排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錯呢?這兩個月你有想過跟我坦白嗎?”
陳頌柏實在受不住,到最後一直在嗚嗚咽咽地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
……
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剛剛謝見漁說自己吃抹幹淨就走,現在應該走了。
本來應該送送他的陳頌柏,找了個理由說是來洗澡,實則是躲在衛生間裡抽煙解乏。
他已經很久沒抽煙了,跟了謝見漁之後,害怕被他問到身上有煙味,就一直沒怎麼抽過。
但是今天,謝見漁把他折騰得太累了,他實在忍不住了,煙瘾一犯不抽就會渾身難受。
大概抽了兩支,估摸着謝見漁早就走了,他才打開衛生間的門出來。
誰知,他剛擰開把手,就看到微微倚靠在門框邊的謝見漁。
謝見漁神色自然不爽,“你還會抽煙?怎麼還有這個壞習慣?”
“戒了。”謝見漁從他身上搜羅出一包煙,順勢丢進了垃圾桶,“今天敢抽煙,明天敢賭博,後天就敢聚衆鬥毆。”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陳頌柏嘀咕着,雖然他之前确實賭過,也跟很多人幹過架。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是,他并沒有染上賭博,也沒有因為打架鬥毆被抓到。
謝見漁眸色閃動,忽然想到了一個點子。
“想要求得我的原諒嗎?”
陳頌柏點點頭,“隻要你能原諒我,我什麼都能做。”
“那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吧。”謝見漁補充說:“我缺一個男伴,你要是表現好,這次的過錯我就既往不咎。”
斟酌了一下,陳頌柏果斷答應,“這個不是用來求得你原諒的事,隻要你想要我去,我都會跟你一起去,這隻是我分内應該做的。”
謝見漁聽到他說的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語,直接說出了下一句話:“要是表現得不好,你就從哪兒來滾哪兒去,怎麼樣?還想去嗎?”
陳頌柏被他的失業威脅吓了一跳,轉而迅速調整了心态,“去,隻要你想的,我都會滿足你。不管我自己以後是什麼處境。”
一個小時後,站在鏡子面前發呆的陳頌柏看着底下人來人往的大廳,一時之間,突然明白了謝見漁說的那段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林樂耘哥哥舉辦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