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桐挑眉,“我們又不開車,怎麼會知道?要是實在找不到,正好我要走了,送你一程。”
見陳頌柏有些許猶豫,他拿出手機發消息給謝見漁,随即把聊天頁面拿給陳頌柏看,“怎麼樣,我替你跟謝見漁報備了,還擔心嗎?就當送謝見漁一個人情。”
陳頌柏還是不放心,自己給謝見漁發了消息以後才同意上裴家的車。
裴南桐跟他一起坐在後座,司機旁邊還坐着一個人,陳頌柏本來沒打算過問的,裴南桐卻自顧自地介紹起來,“這是裴穗之,我的堂姐,今天跟我一起來的。”
裴穗之大大方方地側過身來跟他一起和謝見漁打招呼,“你好呀,我之前一直在國外醫院工作,最近才回來。”
陳頌柏有些局促地笑,“我是陳頌柏,我是……”
“哦哦哦,我知道你。”
裴穗之的打斷讓陳頌柏更為局促,但是緩了一下就覺得還好,畢竟他的出名是伴随着謝見漁名聲盡毀的。
在這個圈子裡,包養情人又不是一件很罕見的事情。這些人的欲言又止,更多是在照顧謝見漁的自尊,而不是在難以啟齒他的身份。
想到這兒,他也沒多管。
他們商量好了先送陳頌柏回家,便讓陳頌柏報出地址。
誰知,當陳頌柏說出來後,裴穗之驚訝地說:“我也要去那兒,我回國後要去市醫院工作,以後可能會在那周圍住下來,有可能我們會當鄰居哦。”
真是一個聽起來十分巧合的事情呢。
陳頌柏用笑容來回應裴穗之的熱情。
果然,一到小區門口,裴穗之二人就跟陳頌柏一起上樓,一起坐電梯,陳頌柏摁了十二樓,裴穗之就摁了十一樓。
“還真是巧啊,我們是上下層。”陳頌柏皮笑肉不笑。
他們這棟樓,一層一戶,裴穗之又是後來的,隻要是眼睛不瞎,就能明白她這是在有意接近。
接近誰呢?總不可能是自己這個又老又醜的beta吧。
陳頌柏一邊想着一邊自黑了一下。
等到電梯一到七樓,他邁出一隻腳走了下去,誰知身後兩個人也跟了上來。
“不好意思,家裡面有不聽話的小孩,就不能招待你們了,真是對不住了。”陳頌柏的語氣看似很客套,其實在真誠地勸說他們。
看到他們不為所動,堅持要跟自己去家裡逛逛,陳頌柏也懶得和他們掰扯,直接輸入密碼打開了房門。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金主嗅到了陌生人的味道,開始如同第一次見到陳頌柏那般狂吠起來,聲音如雷貫耳,連拴住它的鎖鍊也嘩嘩作響。
這着實把還沒進入到屋内的兩人吓了一大跳,裴南桐一隻手護了一下裴穗之,問:“家裡養狗了嗎?”
“嗯,謝見漁的愛犬,一隻兩歲大的藏獒。”陳頌柏故意讓出一點位置,讓他們得以見到金主的威風凜凜,“小孩什麼都好,就是怕生,見到陌生人就叫個不停,嚴重的話會攻擊人。”
他做出了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所以我剛剛也不是想趕你們走,實在是小孩不聽話,你們看,你們送我回來的事情我很感激,但你們今天确實不能進來,下次我再當面感謝。”
噼裡啪啦說完這一段,陳頌柏直接把兩人趕出房間,并且鎖上大門後改掉了密碼鎖的密碼。
為了防止他們剛剛偷看到密碼,陳頌柏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等到晚上謝見漁終于應酬完了,帶着滿身酒氣醉醺醺地回來時,他正坐在沙發上看恐怖片。
謝見漁如同恐怖片裡的鬼魅,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他的身後,在陳頌柏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他直接從後面環住陳頌柏。
吓得陳頌柏一下子用了蠻力,給了謝見漁一個過肩摔。
從小鍛煉體質,長大後為了自己愛好,又去學習了跆拳道,泰拳,謝見漁的體質和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今天,他就被一個從來隻在自己身下示弱的人過肩摔了。
“陳頌柏——”
林诏和他一起吃飯,免不了用酒灌自己,他已經好久沒喝過酒了,突然喝起來,有些輕微的酒精過敏,現在全身泛紅,胃裡面也有些難受。
陳頌柏摔他這一下,差點把他摔吐了。
“家裡面是什麼味道?”謝見漁不滿地說:“怎麼一股柑橘和草莓味。”
今天家裡面沒有放水果到外面,而且這味道隻有謝見漁聞得到,自己聞不到,很顯然,這是裴南桐和裴穗之留下的信息素。
他隻能如實相告:“今天是裴南桐和他堂姐送我回來的,可能是他們來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謝見漁捂着胃躺到了沙發上,陳頌柏看他十分難受,過去給他接了一杯水,讓他慢慢緩緩。
謝見漁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空氣中濃郁的柑橘和草莓味讓他覺得惡心。這兩人怎麼可能是不小心的,他們肯定是故意的,留下這麼多信息素霸占領地呢?
正當他胡思亂想了很多,感覺頭越來越疼時,一勺溫熱的湯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歪着腦袋看送過來的人,一時犯了軸,眼神裡透露出不想喝。
“這是醒酒湯,喝了以後會好很多。”陳頌柏耐心地勸着,直到他發現謝見漁一直不肯喝,反而盯着他的嘴唇發呆,他才後知後覺發覺謝見漁想做些什麼。
他含了一小口湯到嘴裡,随即把湯放到一旁的桌幾上,整個人為了好使力,單膝跪在地上,用嘴唇去封住謝見漁的想法。
等到謝見漁終于張開了嘴巴,陳頌柏就像是找到了好時機一般,趕緊将湯渡到他的口腔裡。
謝見漁果然是聽話了些,全部咽了下去。
正當陳頌柏端起醒酒湯想要故技重施時,謝見漁突然從他手裡奪走了醒酒湯。
“你要自己喝了嗎?那真是……”
陳頌柏話都還沒說話,謝見漁便強行堵住了他的嘴,等他的牙齒被強行撬開,謝見漁便把醒酒湯順勢渡到了他的口腔裡。
終于,謝見漁放開了他,他想要呼吸,卻先是把湯吞進去大半。沒有吞進去的,此刻順着陳頌柏微微仰起來的臉龐向下滑落,從嘴角到衣服上,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吃了謝見漁的小蝌蚪。
謝見漁終于滿意了,他用這種方法讓陳頌柏喝下了這碗醒酒湯的大部分。
陳頌柏終于有些怕了,他感覺肚子有點脹,于是他對謝見漁說:“我去上會兒廁所,待會兒再回來。”
可他還沒站起身來,謝見漁便拉住了他,緊接着,把他帶進廁所。
“當着我的面。”
“謝見漁!”陳頌柏臉有些臊紅,“你不能這樣。”
“要麼現在就進行。”謝見漁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不準,等我跟你上到一半,你失丨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