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給人當狗不是好習慣。]
誰知道消息剛發出去,就得到回複。
想做老婆的小狗:[老婆!你竟然回我消息了qwq。]
[你知道這五年我怎麼過的嗎?]
商時序心底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
[沒有老婆,我感覺人生都完蛋了。]
[老婆最近還有壞人跟蹤你嗎,來一個我打一個!]
商時序抓住重點。
[你怎麼知道有人跟蹤我?你也跟蹤我?]
[還有,不要叫我老婆,我們還不認識。]
不管,就做老婆的狗:[對呀,我每天都有看着老婆上班下班,認真工作的老婆好美。]
商時序扯了扯嘴唇,對方把微信昵稱從[想做老婆的狗]改成[不管,就做老婆的狗]
[随你怎麼喊,但是請不要再跟蹤我了。]
[我會報警的。]
對面很久沒有回複,商時序收起手機,癱在沙發上,腦袋亂成一片,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商時序猛地坐起來,拍着胸口大喘氣。
接了杯水小口抿着,呼吸這才平緩下來。
夢裡一會是溫照野陰着臉把一群混混打的屁滾尿流,一會是他把自己按在身下冷着臉。
一會是無面人纏着自己叫老婆老婆,溫照野的臉和無面人重合,直接給商時序吓醒了。
屋外早已黑暗,商時序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了,她這一覺睡了快五個小時。
備用機不斷彈出消息,商時序懶得搭理,掏出手機,溫照野發了一串消息。
[定位。]
[我好像喝醉了,可以來接我嗎?]
還有一連串的未接來電。
時間是半個小時前,商時序拍了一下額頭,有些懊惱,自己怎麼睡這麼沉,連打電話的聲音也沒聽到,急忙回了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聲音模糊不清,商時序隻能依稀辨别出幾個字眼。
喝醉,難受,不要碰我。
商時序眼皮狠狠跳動一下,她一邊拿着車鑰匙出門,一邊安慰自己,沒關系左眼皮跳财,右眼皮神經紊亂,别迷信。
驅車前往溫照野發的定位,暮色酒吧,商時序平日工作不忙也會跟朋友在那裡小酌幾杯。
酒吧此時音樂勁爆,擠滿了人,商時序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溫照野。
溫照野獨自坐在角落的卡座裡,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鎖骨上那顆小小的痣。他單手撐着額頭,金絲眼鏡被随意放在桌上,鏡片反射着迷離的光。
此時一個穿紅色包臀裙的女人,正貼着他的手臂,鮮紅的指甲暧昧的劃過。
“有興趣喝一杯嗎?”
商時序到時,正好看見溫照野面無表情,皺着眉頭避開她的觸碰,薄唇翕動:“滾。”
商時序認出那個女人的側臉,徐潛的現女友李澤斐。
不過不知道經過上次超市的事,他倆有沒有分手。
李澤斐卻不依不饒,整個人幾乎貼在他身上,語氣輕佻:“别這麼冷淡嘛,商時序那種無趣的女人怎麼能滿足你……”
“她哪種?”
商時序一把抓住李澤斐的手腕,将人扯了起來,力道大地讓李澤斐忍不住痛呼。
李澤斐:“你看她……”
溫照野目不轉睛地盯着商時序,眼神亮晶晶的:“我沒有讓她碰我。”語氣好像在邀功,商時序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
來的時候她還有想過,溫照野是故意裝醉來引誘她的,看來還真的是喝醉了,她忏悔,她不該惡意揣測溫醫生。
李澤斐被兩人眉來眼去氣的不輕,“商時序,你怎麼在這?”
“接我男朋友。”商時序微微一笑,特意加重後三個字,“怎麼?你有意見?”
溫照野猛地擡頭,醉醺醺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亮光。
李澤斐臉色有些難看:“就你這種沒有情趣的女人,遲早被甩。”
商時序有些好笑,“怎麼?徐潛說的嗎?看來他沒有告訴你我們分手的原因啊。”
李澤斐:“不就是在床上跟木頭一樣,連叫|床都不會嗎?”
商時序翻了個白眼,就知道徐潛嘴裡說不出好話來。
商時序輕笑一聲,湊在她耳邊:“徐潛跟我談的時候,不僅出去約女的,還約男的,豔|照滿天飛。”
“我勸你還是去看一下醫生吧,别被傳染什麼不幹不淨的病。”
說這句話時,商時序言辭誠懇,她雖然厭惡徐潛,可面對同為女生的李澤斐,她還是做不到徹底地惡毒。
李澤斐又氣又惱,臉色漲紅,覺得商時序是在咒她得病。
“你才是破鞋。”
商時序無語,她哪句話有這個意思?
這人怎麼聽不懂好賴話。
商時序趁機把溫照野拽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李澤斐,既然她不識好歹,那也無話可說了。
“讓讓,我們要走了。”
溫照野配合地靠在她身上,溫熱的呼吸打在耳側:“你剛才叫我什麼?”
商時序耳根發燙,沒有回答,半扶半抱地往外走。
身後傳來李澤斐氣急敗壞的聲音:“商時序!你……”
“對了。”商時序突然回頭,笑得明媚,“替我跟徐謙說一聲,就算是真上|床了,跟溫醫生比,要自卑的可是他自己。”
溫照野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他的體溫透過襯衫傳來,混合着威士忌的氣息,熏得商時序臉頰發燙。
“時序。”他突然輕聲喚她。
“嗯?”
“你剛才……”他的唇幾乎貼在她耳垂上,“說我是你的。”
商時序心跳如雷,正想辯解,卻感覺頸側一熱。
溫照野的唇輕輕貼在那裡,像蓋下一個無聲的印章。
“我很高興。”他低啞地說。
車窗外的霓虹燈一閃而過,映出他深邃的眉眼和滿足的笑意。
商時序突然意識到
這個醉鬼,根本就沒那麼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