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放松了。
上輩子智商一般,家世也普通,懸梁刺股也不過隻考上了一所末流985。
沒人脈,沒家底,畢業後為了幾兩碎銀,按部就班的進入了卷生卷死的社畜生涯。
加班挨訓是常态。
沒想到一朝穿書,竟然穿到了高中時期,還要繼續每日三點一線的苦逼生活。
想到原書中的結局,木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順勢蹲坐了下來。
花木扶疏,将她瘦小的身軀完全遮擋了起來。
木蘭皺着眉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是被一陣叽裡咕噜的談話聲吵醒的。
木蘭沒有起床氣,拍拍屁股便站了起來,順便往聲音的來源地看了一眼。
隻一眼她便呆住了。
層層疊疊的花木掩映下,一個少年現在那。
他穿了一身白襯衫,目如點漆,唇紅齒白。
仿佛花木成了精,漂亮的不像話。
在他對面,站着一個低眉順眼的女孩,正滿臉害羞的将一個粉紅的信封遞過來。
離得太遠,木蘭聽不清他們的對話的,卻一眼猜到了眼前的場面。
她竟然誤打誤撞到了表白現場!
木蘭心跳微微加速,将身子壓低了些,拼命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隻見少年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含笑說着些什麼。
而他對面女孩的臉色卻一點一點蒼白了起來,身形搖搖欲墜,看上去我見猶憐。
最後的最後,女孩捂着臉倉惶的逃了出去,粉色的信紙被主人遺棄,随風幽幽的落到了地上。
落到了木蘭藏身的花木前。
少年的目光與此同時移了過來,準确無誤的鎖定了木蘭藏身的地方。
聲音透着一點貓捉老鼠般的閑适:“哪兒來的小野貓,偷聽偷到爺兒跟前來了?”
枝葉搖晃,仿佛在殷切的回應他的話語。
而背後藏身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少年“咦”了一聲,狐疑的走了過來,隻見層層疊疊的花木幽幽的吐着香,哪還有半點剛才人影?
少年的眉眼壓了下來,仿佛山雨欲來。
他無聲冷笑了一聲。
“淘氣的小貓,下次别讓我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