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嗫嗫嚅嚅的道,哪還有剛來時的威風?
“唬人的,玩具槍。”
"玩具槍啊……"木蘭掃了一眼,陰陽怪氣道,“怎麼我命令你就不聽,夫人命令你就唯命是從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木家人呢。”
保镖被噎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想當然的以為舒夫人跟老爺是夫妻,卻忘了木蘭才是木家法律上的唯一繼承人。
然而拿人錢财,忠人之事。
他錢都收了,豈有再退回去的道理?
更何況他的任務隻是将大小姐帶回老宅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權衡完利弊,保镖索性将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的道:“大小姐,逢場作戲而已,您隻要乖乖回家一趟,萬事大吉……大家都開心,您又何樂而不為呢?”
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落到了木蘭的脖子上。
“好一個大家都開心!”木蘭拍手,大笑出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輕輕敲了敲形狀鋒利的匕首。
她動作閑适,仿佛是在敲打質感極佳的上等玉石,動作優雅,觸手铮然有聲。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想到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事,木蘭老向保镖的目光透出了幾分憐憫。
她已經盡力挽回了,奈何總有人不知死活,非要跟她作對。
保镖神情一凜,正要開口,忽然聽得身後一個嬌俏女聲,半是含怨半是酸道:“老爺您瞧瞧,瞧蘭蘭這張利嘴,您還老擔心她在學校被人欺負了……瞧這尖牙利嘴的,如今可是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又有誰能欺負得了她呢?”
嬌媚的聲音妩媚入骨,女人軟軟的依偎着身前的男人,“老爺您今天一定要為我做主,不然人家可不依呢……”
赫然是前不久才剛剛威脅過木蘭的繼母。
隔着保镖高大的身影,兩個人的目光又一次對上。
木蘭盯着女人保養得當的臉,一個促狹的年頭從心底油然而生。
木蘭微微一笑,她已經想到對付舒雅青的辦法了。
然而還不等她有所動作,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便刺破空氣,筆直而準确的刺破了保镖拿刀的手。
當啷一聲,斷指混合着血水掉落下來,染濕了冰冷的地面。
“啊啊啊!”保镖殺豬般的慘叫響起來一瞬,便被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堵住嘴巴扔進了車裡。
男人一把推開矯揉造作的妻子,大踏步來到木蘭跟前,威嚴的聲音滿是心疼:“蘭蘭,他沒有傷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