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弦的腿在師文景胳膊膚色的映襯下,白到發光。
他根本沒有力氣了,軟成一灘,眼皮半垂着,某一瞬間會忽然睜開,而後又緩緩耷拉下去,循環往複。
……
“已經很久了。”
“你快點。”
誰洗澡洗那麼久的?
師文景的背上多了幾道抓痕,昏天黑地裡呼吸聲和水聲交織,祁清弦反複睡着,反複醒來,受邀沉淪半晌歡愉。
一覺醒來,他看到了原來的房間布局,一時間百感交集。
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他其實還記得,但是那些動作、姿勢、聲音還有觸感,都在他腦子裡粘粘的糊作一團。
“弦哥。”
“主人。”
師文景極緻動情的聲音噴灑在他耳邊,幹淨柔軟的床上,祁清弦被他拉起來,又按下去。
大半夜就這麼瘋狂地度過去了,祁清弦被師文景裡裡外外都啃食了一遍。
他隻覺得自己像師文景打開的第一個罐頭,剛出鍋,熱氣騰騰的,綿軟多汁。
師文景察覺到懷中人動了,也随之醒來。
他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習慣且自然地又一次壓上來,使出渾身解數,向主人發出邀請。
“不行,沒有潤滑。”祁清弦借口拒絕了,他都沒反應過來,其實昨晚也沒有,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很順利,沒有不适感。
本來家裡本來就不會備那種東西,祁清弦也不介意師文景帶不帶套。
一個從遊戲出來的紙片人,他能攜帶什麼病毒?
最多是點遊戲bug。
昨夜太深了,祁清弦混沌地想着。
師文景實地勘探了一下,老實巴交地回他:“很滑。”
暧昧的電流順着脊椎蹿上頭頂,祁清弦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突然面紅耳赤,火燒一樣:“你跟學的這些?”
他真想一腳踹過去,就是沒力氣罷了。
“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嗎?”師文景還是一副很清純懵懂的做派。
誰教了?祁清弦梗着脖子:“我什麼時候教過你搞……這種,你不要亂說。”
師文景居然還委屈了起來,聳眉搭眼:“是你啊,我在挖礦挖得好好的,你就拿出一本《弁而钗》讓我讀。”
“我——”祁清弦有口難辯。
是,那是遊戲裡的小黃書,打小怪就能撿到了爛大街的垃圾,第一次閱讀可以增加遊戲角色的閱曆,所以祁清弦就給他讀了啊。
他辯解道:“我一秒翻三頁,你怎麼讀得那麼仔細!”
師文景更無辜了:“讀了就是讀了,你讓我做的所有事我都清清楚楚地記得呢。除了這個,還有一些場面,你也帶我去看了。”
祁清弦覺得他越說越荒唐了,他往師文景肩膀上無力地推去,下一秒就改成了抓撓:“這個肯定沒,哼唔!你怎麼?!”
“就像這樣的,在一個宮殿裡。”師文景動作很溫柔,“我,還有棂焘都看到了。”
棂焘是蔣餘玩的一個大夫,祁清弦想起來了,他要下副本,找蔣餘奶他。
那個副本!
在密探皇宮的劇情裡,明明拉燈了,玩家根本看不到!
“不公平!”祁清弦氣鼓鼓的,紅着眼,瞪過去,“憑什……麼,你們看得見。”
玩家可是充了錢的呢。
太過分了。
而且現在師文景動作很慢很輕,像在撓癢癢,吊得他不上不下的。
師文景看見他這麼生動的樣子,俯身親吻了他的耳朵,然後顫聲笑了出來:“原來你們都看不見,沒關系,我還記得,就像我們現在這樣的……”
距離祁清弦和師文景共同開葷隻過去了十二個小時,這十二個小時裡,淋浴一次、床上兩次、洗手台一次。
“……你太過分了。”祁清弦已經被這個男妖精帶走了所有的力氣,他躺在床上,眼角眉梢桃色動人。
師文景在立櫃旁穿衣,可比他正經多了,那無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真想把蓋在祁清弦腰上的被子撤掉,師文景再次可憐巴巴地開口:“弦哥,你也沒有拒絕我,怎麼又怪我?”
祁清弦知道師文景是又純又壞了,現在自己渾身犯懶,理所當然地發号施令:“你去喂貓。”
師文景應了:“我來喂。”
祁清弦補充:“你去拍攝素材,文案在我一樓房間,貓狗配餐、貓狗吃播、還有新的貓罐頭和小狗罐頭,昨天買回來的鮮肉都凍好了,去切吧,記得鏡頭要好看。”
師文景依舊順從:“我知道的,我已經會了,弦哥你放心交給我。”
一看還是沒有難到他,祁清弦有些不甘,存心刁難:“哼,還有别的家務呢,衣服床單你要洗、開掃地機器人掃地,機器人掃不到的地方你要自己來。咕咚不愛出門玩,你也得陪着。”
師文景揚唇微笑:“還有什麼要我做的?”
“還有給咕咚梳理它的長毛,”祁清弦想了想,“你再想想用貓毛戳個什麼東西出來,我要當擺件。”
師文景也記下來了,穿得整整齊齊走過來,彎腰親在他的嘴角上:“我一定好好學,弦哥,昨天你沒有剪完的視頻,要我給你剪嗎?”
祁清弦躲過去,不給他親,一撇嘴:“當然,你是我家的長工,要眼裡有活。”
“好的,主人。”祁家的長工捏上主人的下巴尖,讨要了一個吻,在那鮮紅欲滴的唇上咬了一口,順手摸到腰側捏了捏,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房門一開頓時喵聲一片,祁清弦聽見他家的長工争慵懶地和咕咚說話。
“那不是有吃的嗎,粘人精。”
“你看阿灰多喜歡你,你和阿灰黏糊去吧。”
小黃狗的後背有一條灰線毛,所以祁清弦就給它取名叫阿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