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沉迷美味的罐頭,但它每次吃得不多,又很快。
于是,為了不被咕咚打擾,也不會打擾到咕咚,師文景在接吻的那一刻,就帶起了祁清弦的腰,抱他進了卧室裡。
阿灰跟着那雙巨大的拖鞋跑過去,但是它的小短腿趕不上,被關在了門外。
“汪嗚嗚。”它撓門,但無人理會。
雨夜,大排窗前。
窗簾垂在兩邊,祁清弦被放在單人沙發上,突然一道閃電刺入漆黑的房間。
師文景的黑眸被照亮,祁清弦的皮膚和閃電一樣白亮。
插花的桌子被撞到,一片紅色的茶花瓣落下來,落到了祁清弦的臉上,最後滑落到他的鎖骨裡。
後來懶人沙發座上換了人,祁清弦被環着後腰,隻要他往後仰,就會被推回去,祁清弦感覺自己好像被綁了一根安全帶。
他的腿架在兩邊扶手上,和晃動的山茶花枝一樣在這個風雨之夜無力垂擺。
到後來,祁清弦把腦袋擱置在師文景的頸窩間,聞到了師文景身上好聞的味道,情不自禁地呼喚起他的名字:“阿景。”
這可是他的,連名字都是他取的,是一個完全屬于他的人。
“弦哥,你喜不喜歡我?”師文景低頭親吻着他,“喜不喜歡?”
祁清弦點了點頭:“嗯。”
師文景:“哥,我想聽你說喜歡我。”
祁清弦無奈地笑了笑,長得這麼大一個,怎麼老喜歡撒嬌啊。
“喜歡你,”祁清弦的嗓音有些黏糊,清了清嗓子又說了一遍,“阿景,我怎麼會不喜歡你?”
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祁清弦帶着他跑遍了遊戲裡的所有角落,師文景沒見過的一切事物,也都是祁清弦帶給他的。
師文景現在一想到他和祁清弦切斷聯系的那一刻,依舊是心如刀絞:“哥,我可不可以一直跟你睡?”
“?”祁清弦坐直了腰身,愣愣地看着他。
師文景又是那一副可憐巴巴被抛棄的心碎模樣,祁清弦歎了口氣:“好吧,我們換一張大點的床。”
“真的嗎?”師文景原本都快要哭了,一看祁清弦點頭,又開朗了起來,瘋狂地吻了上去,“弦哥,你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歡你!”
祁清弦被細密的親吻堵到幾乎無法呼吸,他按壓着那結實寬闊的胸膛和師文景拉開距離:“别親了!……我餓了,去做飯。”
長工聽話地起身,又把金貴疲累的家主重新放回單人沙發上安頓好:“想吃什麼?菠蘿排骨想吃嗎……哥,你現在胃口怎麼樣?”
祁清弦點了點頭:“餓了,什麼都想吃。”
晚上十一點鐘以後,喜歡爬樓梯的阿灰已經睡死過去,爬了大半天樹和大型貓爬架的咕咚仰靠在祁清弦腿邊,困到小雞啄米,把祁清弦抱回了貓窩裡沒兩秒鐘,也圈成樂了一張圓毯不再動彈。
祁清弦讓師文景到樓下來睡,大床睡兩個人要舒服一些,可師文景太興奮了,拱來拱去鬧得很。
好不容易等他也習慣了,消停了,祁清弦剛要入睡,舉報感受到了一個小小的震動——在小腹上。
他的呼吸一頓,“好像……”他害怕,揪了一把師文景搭在他身上的胳膊。
師文景一個激靈睜開眼:嘶!!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它剛剛……”祁清弦冷着臉委屈道。
師文景給他把脈,然後親了他的額頭:“哥,寶寶在長大了。”
祁清弦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還不信這個,堅持自己的世界觀:“你把脈是認真的嗎?我還是再去醫院看一看吧。”
“哦。”他想去,師文景當然會陪着,“我現在給你預約?”
祁清弦說:“嗯,預約中醫,我要看中醫。”
師文景聽話地預約了中醫,翻身回來貼着他溫存。
“走開。”祁清弦生悶氣了,“你不是說我……既然如此,以後就不要再做了。”
師文景說:“我的孩子不一樣的。”
祁清弦:“哪裡不一樣,你還想狡辯什麼?”
師文景:“他是遊戲數據,想要長大就得需要我的數據提供營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也太荒誕了,祁清弦轉念又一想。
不對,男人不會生孩子,他想偏了。
就此停止,明天去看看醫生再說。
工作日。
附近的中醫院人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