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知道溫明昭醒了,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兩人一時不知該不該進去。
“任大哥,二公子,你們來啦,”溫明昭看見來人,率先開口,打破了原本溫馨又微妙的氣氛。
“溫姑娘,感覺如何了?”任禹之恰到好處地表達自己的關心。
“沒那麼嚴重,可能當時失血過多吧,需要好好修養一番,所以睡得時間長了些。”溫明昭并不覺得這次傷的嚴重。
“既如此,那我們就放心了,”任禹之給許清月示意,“清月,我們去給溫姑娘配藥吧,既然醒了,口服的藥也需加上。”
許清月心下了然,拉着任禹之離開。
二人走後,任衍之才坐在旁邊,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半晌。
“二公子,你的臉看起來好像瘦了些,是這兩天,沒好好吃飯嗎?”溫明昭就是這樣,你永遠都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任衍之蓦地笑了笑,胸膛也随之起伏了一下,“對啊,氣都氣飽了,還能吃下去飯?”
“誰惹你生氣啊?這次可不是我,我一直在這躺着呢。”
……
任衍之的臉色跟結了冰一樣,“溫明昭,當時我說你的行動要聽我指令,你答應了,但是你這次并未履行諾言,冒進逞能,還受了傷,你說我在生誰的氣?”
溫明昭無辜地眨眨眼,名諱都喊出來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哎呀,這不是……當時情況緊急嗎,若是錯過那個幻術的施法時機,必定還要與靈獸纏鬥好久,我這也算是将功補過了吧。”少女絲毫不心虛,一邊找補,一邊露出谄媚的笑。
她伸出手指,作出一個起誓的手勢,“任公子别生氣,下次,我保證聽你指令再行動,這次,你就别計較了,好不好?”
少女嗓音很甜,一字一句地,他更加煩躁了,表情頓了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溫明昭養傷期間,過極其舒坦,吃了睡,睡了吃,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掌櫃聽說她受傷了,還專門叮囑店小二多照看些。
實在閑的無聊了,她就不安分了,開始想往外跑,每一次,都能被任衍之精準地逮回來,剛開始還能隔幾刻鐘,任衍之才能找到她,近幾天,任衍之就守在客棧,讓她門都出不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隐匿的術法學的還是可以的,怎麼每次都被他逮到。
最後一次,她想到了辦法,用了任衍之給的隐匿靈寶。當時他在喝茶,溫明昭下樓的時候,他若有似無地瞥來一眼,她連呼吸都放輕了,雖然隐匿的身形,收斂了氣息,但還是停在樓梯上,不敢動一下,直到他又開始抿茶,才貓着腰繼續走,但沒想到,還未出門,一支骨節勻稱的手就擋在了她的面前。
任衍之睨着她,似笑非笑,“用我給的靈寶來對付我,溫明昭,你真行啊。”
……
折騰了幾天,才偃旗息鼓。
溫明昭想不通,他究竟是怎麼發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