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隻說是心悸的毛病,診脈也無法判斷到底症結何在,所以沒沒發病,我都用家族醫師制得丹藥來壓制。因最近施術較多,可能誘發了這個毛病。”
“任家兩兄弟不知道這事嗎?”
“這次發病,我沒有告訴他們,我想幫幫那些失去神魂的人,若是我說了,他們必定不願我再施術相助。”許清月耐心解釋着。
“姐姐人真好,”溫明昭真心實意地誇贊,她看着許清月,認真說道,“我剛探查到,你的心脈處呈暗黑色,我雖不是醫師,不知道是什麼病,但依我的經驗,我覺得不像生病,恐怕是中毒。”
“中毒?”許清月的眉擰了起來,“昭昭可看清楚了?”
若是心悸,可能是不治之症,但若是中毒,必有解法,許清月手微微有些顫,她怕燃起希望後再次失望。
溫明昭也怕出差錯,猶豫了一瞬,也僅僅是一瞬,堅定應答,“我再探一次。”
再次探查,是一樣的結果,結束後,溫明昭臉色發白,胸脯起伏着,喘着氣從空間戒取出淬靈丹,服下,呼吸才逐漸平順下來。
“昭昭怎麼了?”許清月看她面色蒼白,嘴唇都沒了血色。
“沒事,兩次靈瞳探查,耗費的靈力有些多,我吃點藥補補,睡一覺就好了。”溫明昭彎彎唇,想讓許清月安心。
許清月面露心疼之色,摸摸溫明昭的臉,開始給她夾菜,“若真如昭昭所說,我可要好好感謝你,說是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姐姐你太客氣了,能治好你的病,我也會很開心的。”溫明昭一邊吃着,一邊笑盈盈地跟許清月聊着天。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一頓飯過後,溫明昭又來了精神,好奇心像小貓撓一樣讓她難受,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問出了口,帶着點小心翼翼,“姐姐,你……這個毒,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
按理來說,任家大長老之女,應是家族中精心呵護,培養的對象,從小衣食住行,樣樣都會有專門之人負責,怎麼會讓她中毒呢?這件事,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許清月望向窗外,像講述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将始末娓娓道來,“那是我還小的時候,那時大概就隻有十歲,那時,族中長輩帶我們幾個小輩外出曆練,當時是去一個秘境,因着我們幾個年齡尚小,修煉時間不長,所以長輩們選的是低等的風之秘境”。
“當時,禹之、師弟和我都去了,不想,秘境生變,我們三人與長輩們走散了,秘境裡竟然藏了别的世家的人,提前探知了消息,在秘境中埋伏,我們三人無能為力,當時那人修為奇高,對付我們幾個孩子,綽綽有餘。”
說到這裡,許清月嘴角一揚,露出一抹諷笑,“呵,那人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幾個小孩,還要出動如此高手伏擊,那人朝着我們這個方向轟出一掌,師弟首當其沖,當時師弟身體孱弱,若受下這一擊,必定殒命,我就去擋了這一掌,此時,家族長輩趕來,那人受俘,還未能審問,就服毒自盡了。”
“自那以後,我就有了心悸的毛病,我一直以為我心脈受損,是那一掌的緣故,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因為中毒。”
聽完這番話,溫明昭若所有思,難怪剛才兄弟倆面色都不好看,原來還有這層緣故,想是當時無能為力地看見許清月受傷,所以心存愧疚吧。
“那這中毒跟這次伏擊是否有關呢?”溫明昭繼續詢問。
許清月凝神思索片刻,輕輕搖頭“那我就沒有頭緒了,不知這人是否伏擊不成,暗中下毒,亦或是在其他時候中了毒,那時受傷才引起了病症。”
“姐姐放心,現在既然已經知道是毒,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如何解毒了,姐姐深谙醫術之道,是否有了應對之法。”溫明昭凡事都願意朝着好的方向去想,也為許清月寬心。
“我想,我該在病發時取血,測出到底是何毒藥,之前倒是沒有聽說過有此毒,中毒過後症狀如此,那後面還會不會有其他症狀,都不得而知,所以解決許州的事情後,需迅速返回靈都,去解決此事。”許清月還是想要先去解決孩童失蹤的事情。
溫明昭卻不贊成她再去跟進此事了,“姐姐,前兩天剛剛病發,這兩天你用藥壓制了,所以毒性未顯現出來,要不然近日先停一停藥,症狀顯現,先取血去測,孩童失蹤的事就交給我吧,反正我傷已經痊愈了,可以去探查此事。”
許清月蹙眉,“可,測毒時間不定,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月有餘,未有定論,昭昭,你去探查,我始終不放心。”
“姐姐安心吧,我沒問題的,”溫明昭信誓旦旦,她拉着許清月的手晃了晃,“這次,我必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絕不讓自己受傷。”
許清月神情認真地詢問,“昭昭,要不然讓師弟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