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房門被人用力合住。
溫明昭要是反應慢些,房門能夾到她的鼻子。
她一臉茫然。
他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大脾氣。
她無暇分析,回房間便開始整理自己的房間,布置的時候有多精細,收拾起來就有多麻煩,忙活許久,才一一将各類物品擺件放回空間戒。
整理完畢,溫明昭撈出傳音鏡,放出入一絲氣息,告訴蕭然後面的去向。
“嗯?”蕭然那邊聲音嘈雜,像是還在忙着。
溫明昭不欲打擾,隻言明次日要啟程去漓州就切斷了傳言。
蕭然此刻忙碌,是以沒多說什麼。
翌日一早,幾人就按照約定時間上路,此番出行不能算是曆練了,更重要是完成找尋藥材的任務。
任禹之特報家主,幾人被允許使用飛行靈寶,城中不便,所以要先出城。
溫明昭發現,任衍之今日有些躲着她,一直一個人走在幾人的前面,也不說話。她一頭霧水,昨天也沒招惹他啊?不知又鬧什麼别扭,她正準備去問問他怎麼了,幾人已到了城門口。
任禹之事先向城主辭别過,但未曾想到,城主感念幾人幫了許州大忙,專程到城門來送。
幾人向城主颔首,任禹之走上前與城主話别,城主從空間戒中取出一物,交到任禹之手中,“許州并不富庶,城中住的多數是不曾修煉的靈族,幾位都是世家子弟,諸多寶物恐難入眼,但此番來,為表心意,此物諸位務必收下,是我珍藏多年的靈寶,任何時候,可以擋住無極鏡下一擊。”
聽城主如此說,任禹之婉拒,“此物太過貴重,恕禹之不能收。”
城主堅持,任禹之最終還是收下了,他最後把靈寶給了溫明昭,有溫家姑娘相助,許州的事情才得以解決。
辭别城主,任禹之催動靈力,将一個風行靈寶向上空一抛,靈寶霎時漂浮起來,如同空中閣樓。幾人乘着靈寶,朝漓州而去。
任家的飛行靈寶很寬闊,布置了不少房間,每人都能好好休息,去往漓州路上要三天時間,靈寶在雲層穿行而過。
溫明昭沒在房間待多久,她想弄清楚任衍之究竟是怎麼了。
她走出房間,看見他的背影,他今日着一身銀白色錦袍,身形欣長,立于前側平台,眺望雲海。
溫明昭走到他身旁,見他眼下一圈烏青,看來昨晚有沒休息好,開口關懷道,“昨晚沒休息好嗎,身體如何了?”
任衍之見是她,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冷冽了,一想到那個夢,難以啟齒,現下,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隻覺該遠離。
“無事。”他留下二字,快步離開。
……
溫明昭一忍再忍,想到昨日他發燒了,又沒休息好,可能今天還不舒服,于是心中默念兩邊,不能跟生病的人計較。
後面三日時間,溫明昭幾乎沒有見到任衍之的面,這人總是故意避開她。
*
第三日,落日熔金,燈火闌珊之時,漓州主城到了。
漓州位于九州最南部,靈氣十分充沛,吸引諸多能人異士定居于此,開宗立派者衆多。主城不大,但周邊小城極多,将主城合圍在中心。
同時,漓州布防嚴密,對入城來往之人查驗嚴格,站在飛行靈寶上遠眺,能看見主城布置的結界,泛着如水般的盈光。
聽說漓州城主修為高深,有他坐鎮,漓州漸有脫離靈都四大世家管控之勢。
飛行靈寶停在主城外,幾人甫一落地,就有一名身穿铠甲的軍士迎上來,此人面容冷峻,眼神深邃。
四人本以為這是要來查驗身份的城門守衛,但意外地,此人禮數周全,拱手颔首,說明來意,“想必諸位客人自許州而來,城主命屬下在此等候,城主已命人安排好了住處,請諸位随我來。”
幾人并不認識漓州城主,對此情景有些始料未及,任禹之回禮後,道,“我等謝過城主厚愛,隻是無功不受祿,我等惶恐。”
“任公子不必多慮,城主與諸位淵源頗深,諸位先請随我來,有管事之人自會将其中緣由一一告知。”
聽他如此說,幾人隻得先聽從安排,再做打算。
軍士帶着四人,不多時,就到了遠離坊市的一角,是個僻靜的宅院,軍士上前将宅門推開,四人相繼而入,院子很大,看得出來是被人提前打掃過。
草木葳蕤,牆底還栽種着不同種類的花,在這初夏季節,已是逞妍鬥色,花團錦簇。
此時,一名老者走近,嘴角挂着恰到好處的微笑,為諸人介紹宅院,這個庭院裡面還有五個小院,幾人住在這裡應很是舒适。
溫明昭感歎這院子雖好,但住在這總感覺不安,忍不住想問清楚,城主究竟和他們有何淵源,老者像是知道幾人心有疑惑,還未等她開口,率先開口為諸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