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kidoki。
不知道是誰的心在怦怦直跳。
緊緊貼着的身體是僵硬的,就像是把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住了,在警惕着什麼一樣。
什麼啊,這是在讨厭親近的意思嘛?
不過是區區川尻浩作,難道是在嫌棄自己的親近嗎?
忍花了一秒鐘檢驗了一下自己的魅力,很快下定了結論--果然是川尻浩作不解風情。
平常裡川尻浩作隻是無趣,但是從不會這樣子,總不能是這家夥觀察出自己想要離婚的意圖了吧。
她這麼想着,反而升起了些叛逆的心理,報複性地繼續将手插入男人拿着鈔票的掌心,迫使他不得不十指相扣。
然後對面的身體更加僵硬了。
哼。
忍内心得意,她從男人的肩膀上擡起頭,揚了揚兩人相牽着的手,臉上滿是笑意。
“你......”對面的男人不自覺漏出一聲輕呼,今天那像活像整容失敗而僵硬的臉第一次露出了一些生動的表情。隻是像是反應了過來一樣,他又把嘴緊抿,活像自己被強迫了。
這樣的表情比平常有趣多了。
忍加重了交握着的那隻手的力道,黑發男人眼睛危險地半眯着,将目光全部傾瀉到忍的身上。
忍才不為所動,她根本沒注意到隐藏的危險,隻是滿意地看着男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她讨厭和空氣說話。既然要交流,總不能他一直像個木頭一樣吧。
這才對嘛,就算是最後要離婚,她也希望是川尻浩作對他戀戀不舍,而自己斷然拒絕走向新生活。
因為雙方感情破裂而離婚聽起來實在是太普通了。
雖然這樣的想法決不能為外人所道也而且看起來不顧川尻浩作的死活,但是忍的意志并不動搖。
她的人生在和川尻浩作結婚後就陷入了無趣的泥潭,隻是取一點補償而已也不算什麼吧。
隻不過在此之前。
她迎着男人打量的目光,故作羞澀,輕輕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像是不好意思說這個。
“親愛的,下次可别再這樣了,你得忍住。”她說的是川尻浩作偷錢這事。
說起來,如果可以,她倒是非常樂意川尻浩作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交房租。反正她看那房東也不是很順眼。
隻不過,如果川尻浩作真的有偷盜癖而且喜歡在他人眼前進行偷盜了話,總會有暴露的一天。
而不管是當前的丈夫竟然是個扒手亦或者是前夫成為了扒手,都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對面的男人斂下了眼簾,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管是被當作有偷盜癖的怪人又或者是被勸着忍住“偷盜”,這些都太荒誕了。
女人拉着吉良吉影的手的力道并不大,隻要他想,随時都能甩開。但為了不讓她起疑,他還是沒有選擇掙脫。
他現在也不能過多像她解釋,對于一個看不見替身的普通人來說,這恐怕是她對自己丈夫行為最好的解釋了。
她的手的溫度比他高一些,拉着他的時候指尖會劃過他的掌心,讓他感覺癢癢的。吉良吉影隻能“嗯”一聲,希望就此解脫。
他現在相信,女人是不會發現他的異常的。看起來,她對自己的丈夫顯然也沒有特别深的了解。
但女人并沒有那麼快就放過他。
隻得到一句嗯并不能讓她安心,她似乎剛剛被自己丈夫這樣異樣的行徑吓着了,還是僅僅牽着他,琥珀色的眼眸裡映着他抿着嘴沒什麼表情的臉。
這是一個普通的容易受到驚吓的女人,體溫偏高。
吉良吉影下了結論。
她好像非得給自己丈夫的怪癖找個理由,雖然這個怪癖是他強行冠在他身上的。
“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嗎?”
“還是生活有什麼不順心的地方呢?”
女人循循善誘,吉良吉影隻能跟着她的思路,給自己選擇了病因--工作壓力過大才進行偷盜行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女人才輕輕松開了他的手,就當吉良吉影覺得這場莫名其妙的拷問要結束的時候,女人又踮起腳,輕輕靠近他的耳邊。
“放松下來吧,别再這樣了。我會幫助你。”
她的氣息碰在吉良吉影的耳邊,讓他覺得有點癢。
幫助?怎麼幫助?
抛下這句話後女人就抽走了吉良吉影手中剩下的鈔票,去庭院給花澆水了,留下了吉良吉影一臉茫然。
川尻早人期間下來默不作聲吃了飯,吉良吉影想了想,把碗筷收拾好,趁着川尻忍還沒回來,迅速地走到了兩人的卧室。
卧室能透露的信息很多,如果要更好扮演川尻浩作,肯定不能放下卧室裡的線索。
很可惜,川尻浩作并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他也不能借此補全自己的人設。
隻不過,在川尻浩作的書桌内,他還是翻出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川尻浩作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文件、照片和證件、一些工具分門别類地放好。吉良吉影飛速浏覽着證件,将川尻浩作的成長和教育經曆簡單一覽。
川尻浩作是在孤兒院長大的,8歲被川尻家收養,20歲左右收養他的川尻夫婦因為車禍去世,21歲他上了短期大學,同年和忍結婚。
或許是由于收養他的川尻夫婦工作地點總是轉移的原因,川尻浩作本人總是在各地輾轉上學,但成績都非常優異,幾乎都是以年級第一的成績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