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特意遮掩的表情被吉良吉影盡收眼底,他完全能看出她的苦惱。
“我沒有。”雖然也沒必要解釋,但是如果不說點什麼,她指不定得因為這件事的壓力煩惱到什麼時候。
他喜歡不帶着壓力入睡,而枕邊人的壓力說不定就會傳導到他身上。
吉良吉影很快就說服了自己,他沒有松開兩人交握的手,隻是用着拿着公文包的手很順手地取下了忍肩上的包包替她拿着。
嗯,不算輕。
忍被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唬得一愣,這才開始仔細思考他在說什麼。
沒有什麼?
“我沒有做你想的那種事。”他隻是想滅口而已。
“诶?老公你沒有偷--”忍的話音漸漸變小,目光狐疑地盯着吉良吉影看了又看,有些心虛了起來。
他的下巴處還有着她昨天不小心劃傷的痕迹,雖然遠遠看不出來,但是現在近看還是能看出淡淡一道印子。
嗯……說起來她好像确實沒看見他偷東西。
不過,那和之前他偷錢的時候出現的微妙感覺是什麼?
忍的氣勢減弱了。
她想找一些贓物的線索,但話又說回來,兩個高中生和需要在咖啡店門口表演吸引客流的人又有什麼可偷的呢?
忍的眼神開始左右亂飛。
吉良吉影本應該還學着川尻浩作應有的冰塊臉,此時卻柔和了五官,細緻地觀察着忍的小動作。
或許是由于壓力驟減,他僵硬的肌肉放松了不少。即使仍然要繃着川尻浩作無趣的外殼,但他的神經卻放松着,幾乎透着一種懶意。
真有意思。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就能幫到他這麼好的融入人群免人懷疑。
吉良吉影此刻意識到了“妻子”牌的好用,隻要有忍在他身邊,他就能成為這個女人的丈夫過上他想要的平靜生活,即使與空條承太郎和東方仗助插肩而過,隻要他牽起忍的手,他們也會打消大半疑慮。
真是太好了。
那麼,為了維護他們的夫妻關系,他很樂于繼續滿足忍的一些要求。
“沒有。”他的癖好可不是這個。
吉良吉影說完,看着忍更加飄忽的眼神,發自内心露出了一個淺笑。
這應該是川尻浩作不會露出的笑容。
因為忍飄忽的視線停住了,她看着面前男人的笑,咽了口唾沫,表情很是糾結。
哦,看來還是不能一下子轉變太大。
吉良吉影收回了笑,卻也不再刻意闆着臉。
在公司僞裝成川尻浩作的身份工作并不算難,而在家,現在忍也沒有懷疑他的身份。
但是他已經發覺了。
在忍面前一直保持着川尻浩作的性格并不完全是件好事,就像是現在,他還不得不被當作一個有着偷盜癖的怪人,然後隻能硬梆梆地吐出些不明所以的短句來解釋。
那真是太麻煩了。
他已經不滿足于僞裝成成川尻浩作了。
黑發男人垂眼,低頭看着忍的頭頂。
比起無趣的川尻浩作,無疑他吉良吉影更好。他會慢慢改變扮演的性格,将自己注入到這個家庭裡。
“你晚上想吃什麼?我來做。”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