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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陸長空的嘶吼震落洞頂積雪。赫連朔趁機挑飛沈青崖的桃木發簪,烏發如瀑散開的刹那,二十支透骨釘破空而來。她本能地護住心脈,卻見陸長空撲向冰棺的背影。
第一根透骨釘穿透肩胛時,沈青崖忽然笑了。她捏碎藏在舌底的梵文玉墜,翡翠碎片割破指尖,以血為引畫出師父禁用的"逆星陣"。冰洞瞬間被血色籠罩,赫連朔的慘叫聲中,十二尊侍女像突然轉身,将透骨釘盡數奉還。
陸長空回頭時,隻見沈青崖倒在冰棺旁,白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青絲。她染血的指尖撫過棺中銅鈴,鈴身梵文漸漸浮現——正是他幼時在母親膝下學過的童謠。
"原來你早就......"他抱起輕如落雪的人,卻發現她腕間系着截褪色的流蘇。那是三年前揚州雨夜,被他斬斷的舊穗。
洞外忽傳《折柳令》笛聲,雲想容的紫衣掠過殘冰:"小崖兒這般糟蹋自己,是要讓姐姐心疼死麼?"她甩出水袖卷走《龍雀譜》,媚眼如刀掃過陸長空,"漠北狼王若真有心,就該看清冰棺底層的龜甲紋。"
暴雪封山前最後一縷月光照進冰洞,沈青崖在昏迷中攥住陸長空的衣襟。他衣領内層繡着的漠北星圖,此刻正與她袖中密信上的血點漸漸重合,恍若命運落下的朱砂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