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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空斬碎第七具人偶時,面具下露出赫連朔的臉。冰晶雕琢的眼珠突然轉動,吐出沈青崖沙啞的嗓音:"你可知那年桃樹下,我往貂裘夾層縫了什麼?"人偶胸腔應聲裂開,露出半截焦黃的紙箋——竟是當年被他撕碎的《鴻雁集》殘頁。
第四壇酒在打鬥中傾覆,酒液滲入焦土處忽生新芽。陸長空跪地刨開凍土,挖出個玄鐵機關匣。匣面龜甲紋與漠北星圖咬合的刹那,他聽見沈青崖的輕笑:"陸長空,你永遠遲來一步。"
匣中躺着支白玉簪,簪頭桃花芯裡嵌着冰魄。月光穿透玉髓時,在地面投出幅地圖——每個标記都是他們曾經策馬同遊處。雲想容忽然凄聲大笑,琵琶弦盡斷:"她竟真把命魂分注七壇,隻為換你一夜好眠!"
陸長空抱酒壇踉跄起身時,第五壇泥封自動剝落。酒氣凝成沈青崖臨終模樣,白發如雪浪鋪滿他臂彎。"别碰第六壇..."幻影伸手撫他眉間褶皺,指尖卻穿顱而過,"那壇裝着我的貪嗔癡,開不得。"
子時梆聲傳來時,陸長空已劈開第六壇。酒液未濺先凝,在空中結成冰棺形狀。棺中卧着的沈青崖心口插着桃木簪,簪尾刻着"甯負如來不負卿"。他發狂般去觸那幻象,卻見雲想容撲身擋在棺前,後背瞬間被冰刃刺穿。
"傻子..."她嘔出的血在雪地綻成紅梅,"第七壇在...在她為你種的..."話音未斷,遠處桃林忽現機關傀儡,白發女子轉身時,傀儡手指纏着的褪色流蘇正在月下泛起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