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暴風雪卷着碎冰,将十二連城的廢墟切割成鋒利的棱形。沈青崖的機關雀突然發出尖銳鳴叫,羽翼内側的狼頭圖騰與冰壁上的紋路産生共振 —— 那是刀宗舊部的暗号,此刻卻沾滿幹涸的血迹。
"赫連朔的人來過。" 陸長空的青銅鈴與機關術共振,震得冰晶簌簌墜落。他的孤鴻刀突然出鞘,刀柄殘鈴與沈青崖的鎏金流蘇在空中相纏,在雪地上投下糾纏的影子。
廢墟中央的重樓機關陣突然啟動,十二根冰棱從地底刺出,組成北鬥七星的形狀。沈青崖的冰弦自動飛起,在空中織成冰網,卻見冰棱表面浮現出刀宗曆代掌門的虛影。"這是初代宗主的鎮魂陣," 她的聲音帶着冰裂的脆響,"用來鎮壓背叛者的靈魂。"
陸長空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見冰棱上的虛影突然轉向他們,刀柄上的狼頭圖騰與沈青崖的桃花胎記産生共鳴。"青崖,你的胎記......" 他的話被重樓頂端的機關聲截斷,一塊玄冰緩緩落下,露出陸長空母親的手劄。
沈青崖的指尖觸到手劄,突然被一股寒流反噬。泛黃的紙頁記載着西戎與刀宗的秘密交易,墨迹被水漬暈染成狼頭形狀。"這是......"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發現手劄夾層裡藏着半片桃形玉佩 —— 與天山派禁地的鎮派之寶一模一樣。
重樓深處傳來冷笑,赫連朔的鎖鍊纏着重傷的刀宗長老,将他拖進冰光。"陸長空,你以為你母親真是病死的?" 他甩出鎖鍊,玄鐵令擦着陸長空的鬓角飛過,在冰壁上刻出 "弑母" 二字。
陸長空的身軀猛然僵住,他看見母親的虛影出現在冰棱上,胸口插着赫連朔的狼頭匕首。"這是刀宗的試煉," 赫連朔的笑聲混着冰棱碎裂聲,"殺死至親之人,方能繼承宗主之位。"
沈青崖的冰弦突然刺入陸長空的心髒,兩股鮮血在冰壁上蜿蜒,形成桃雪交織的圖騰。機關雀的殘骸突然重組,化作冰棱雨,将赫連朔的鎖鍊徹底粉碎。陸長空的狼頭刺青與冰弦産生共鳴,金色光芒将整個重樓染成琉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