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冰窟内,那柔和的光暈還萦繞在沈青崖周圍,靈犀草的靈力如絲絲暖流,緩緩在她體内流淌,修複着她受損的魂魄與虛弱的身軀。沈青崖隻覺得一股久違的暖意從心口蔓延開來,四肢漸漸恢複了些許力氣,她凝望着眼前的陸長空,眼中滿是缱绻深情,又夾雜着心疼與感激。
陸長空看着沈青崖的氣色一點點好轉,一直緊揪着的心這才慢慢放松下來,可那眼底的疲憊卻怎麼也藏不住。這一路的奔波、戰鬥,早已讓他心力交瘁,然而此刻,隻要沈青崖能好起來,一切的辛苦在他看來都是值得的。
“長空,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沈青崖微微哽咽,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她擡手想要觸碰陸長空那滿是風霜的臉頰,指尖卻在半空中微微顫抖,這幾日的生死離别,讓她越發珍惜眼前人,也越發愧疚于讓他曆經如此磨難。
陸長空握住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臉上,摩挲着,仿佛要讓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就在這裡,再也不會離開,“傻丫頭,說什麼呢,隻要你能好好的,哪怕讓我踏遍這世間所有險地,我也心甘情願。” 他的話語溫柔而堅定,目光中滿是深情,仿佛世間萬物都融在了這一雙眼眸裡,隻剩下沈青崖的身影。
沈青崖聽着他的話,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終是忍不住簌簌落下,那淚滴順着臉頰滑落,滴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似是要将這段日子的擔驚受怕、痛苦煎熬都随着這淚水宣洩出去。
過了許久,沈青崖的情緒才漸漸平複,她看着陸長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那靈犀草如此珍貴,獲取它定是曆經了千難萬險,你…… 可有受傷?” 她的目光在陸長空身上細細打量着,眼中滿是擔憂,生怕他隐瞞了身上的傷勢。
陸長空笑着搖了搖頭,想要讓她安心,“我沒事,那些都不算什麼,隻要你能恢複,一切就都好了。” 可他身上那些還未愈合的傷口,以及衣服上殘留的血迹,卻分明訴說着他這一路的不易。
沈青崖怎會看不出來,她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疼惜,“你總是這般,什麼都自己扛着,以後不許再這樣了,我們說好要一起面對這江湖風雨的呀。” 她的語氣帶着一絲嗔怪,卻更顯兩人之間的親昵。
陸長空微微點頭,将她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聲說道:“好,以後都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兩人就這樣相擁在冰窟之中,周圍的冰棱仿佛也被這溫情的氛圍感染,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好似在為他們的劫後餘生而欣慰。
待沈青崖的身子恢複了些力氣後,兩人決定離開這冰窟。踏出冰窟的那一刻,外面的陽光灑在身上,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那積雪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像是為這冰天雪地鋪上了一層璀璨的銀紗,風輕輕拂過,帶來絲絲涼意,卻也吹散了之前萦繞在他們心頭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