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挑個鐵鍋，炒菜用。”
兩人下到超市，李聿帶人找到賣鍋的地兒，讓程轫挑。
“好。”程轫走上前拿起他覺得滿意的那個鍋，“那就這吧，我一眼就看中了。”
“這個啊，色澤烏黑發亮，看着是挺不錯。”李聿也覺得那鍋好，誇道。
“什麼啊，你這是什麼評價。”程轫聽他說的有點好笑，“那就這個了。”
“嗯。”李聿點點頭，“再買個煮飯的就行了。”
“那我過去看看。”
程轫走到那邊看煮鍋，一旁超市服務員走到他身邊問，“您要不要看看我們這一整套鍋，都是頂好的材質，您一下全買齊了，不是方便。”
“那就看看。”程轫見她說的也有道理，就想着看看。
李聿心覺情況不對走到他身邊，道：“行，我們就先看看。”
程轫看着他防備的架勢，再聯合剛才發生的事，懂了李聿的想法，有點想笑，李聿怎麼總覺得他會被騙？他在李聿心裡就那麼傻？
“您看啊，這一套黑色系的，煎鍋、鐵鍋、炒鍋、湯鍋，我們還送湯勺、鍋鏟。這套鍋顔值高賣得很好的，你可以拿着看看，這款鍋都不重，用着很方便。”那服務員看李聿彎着腰看架子上的，提醒他可以拿起來看。
“哦，好的。”李聿直起腰把架子上的幾款鍋都拿起來掂了掂，覺得是挺不錯的，放好鍋走回程轫旁邊。
程轫見他神情滿意，知道這鍋确是好的，開口說：“這鍋看着挺好，但我們不需要這麼多種啊，我們家就倆人，做飯炒菜也不需要兩個鍋，這一套不太适合我們用。”
“這每個鍋都是有用的，您先買回家，到時用的時候也不用再出來買，而且您一整套的買比單買還優惠很多呢。”店員轉頭對程轫說。
“那這一套多少錢啊，我全買了您能給我優惠點不？”程轫說，“你看我一下子買了這麼多，最好再給我送點贈品什麼的，鍋蓋都得有吧，還有能不能送貨上門啊？”
“嗯……”服務員好似認真的思考他說的話，“你要說定了買這一套，優惠給您是肯定的，這一套鍋總價一千塊，我們可以給您減去五十塊，您看怎麼樣？還有鍋蓋您放心，都是配好的，不過送貨上門有點不太行，您諒解一下，我們超市是沒有派送員的。”
李聿這是都有點懵了，反應過來隻覺得程轫進步好快，剛才在上面幾萬塊的沙發說買就買，現在幾千的鍋在這兒讨價還價。
“那就是九百五?還不能直接送到我家？”程轫裝作很心疼的樣子，“行吧，怎麼付錢？”
“哦，我們這是不用去收銀台的，你直接掃碼付款就行。”服務員麻利的遞上收款碼。
“行，付好了。”程轫說。
兩人一人抱着倆大箱子，坐電梯到地下車庫。
“剛才應該求助一下店員，讓他幫我們送上車。”程轫看着旁邊被箱子擋住臉的李聿，後知後覺道，“買了這麼多他們應該會幫我們的。”
“是啊。”李聿笑了聲，“在上頭我們怎麼沒想到呢。不過你這次做的很好啊，還砍掉五十塊錢，有進步。”
“是吧。”程轫也笑笑，“看到車了，你把東西放地上把車開過來。”
“好。”
“你不用下來，把後備箱打開就行。”程轫對着坐在車裡的李聿說完，斜着身子單手拉開後備箱，把自己手裡的東西先放進去放好，又回去把地上抱起來也放進去，壓下後備箱門後走到副駕駛坐了進去。
“好了。”程轫坐好後說，“我們走吧。”
“行。”李聿看程轫系好安全帶後開動車子。
“買沙發時你是急了嗎？”程轫緩緩說，他得解釋一下，“我不是傻，就是對那些東西沒什麼概念。”
“我當時是有點。”李聿目視前方，但嘴裡回他話，“你家裡有錢，什麼東西都有人給你準備好，你不懂那些也正常。”
“嗯。”程轫稍稍點頭，“所以我需要你帶着我，就像今天那樣也行，我挺喜歡的。”
“發瘋你也喜歡？”李聿笑笑，“你今天配合的挺好，很會演啊。”
“和你一般會吧。我覺得那樣對我的病挺好的。”程轫煞有其事地說，“你看我今天那麼尴尬的場景我都沒犯病。”
今天他是真的高興，和李聿假扮情侶，他喊李聿老婆李聿都沒否認，那離他喊老公也不遠了！
“是啊。”李聿也覺得他今天身體反應很好，“不過你這是什麼病啊？”
他隻想着程轫會抽搐是後遺症，但具體是怎麼樣他不知道。（他還沒想象出）
“創傷後應激障礙。”程轫用他以前的病遮掩。
“哦。”那和他猜測的差不多吧，李聿溫聲說，“以後都會好的。”
“嗯。”程轫說，“我覺得好了很多，在你的幫助下。”
“真的嗎？”李聿有點激動，他這麼有用嗎？感覺他也沒做什麼。
“當然了。”程轫認可地說，“你看現在咱倆相處，我是不是很自然。”
“确實。”李聿想了想，“你很久沒有再抽搐過了。”
“是吧。”程轫說，“但我這病是需要跟它長期鬥争的，以後還需要你多多關照。”
“好！”李聿很有信心，兜裡的手機震了震，他讓程轫掏他口袋，說：“你看是誰。”
“好。”程轫摸出手機看屏幕，“叫季诘。”
“哦，應該是你的床到了。”李聿說，“你接吧，開免提我和他說。”
“好。”程轫手剛點上去，那邊挂了，“诶他挂了！”
“那沒事，你微信給他回個消息。”李聿說着，車子拐了個彎，“咱就快到樓下了。”
“行，你手機沒密碼啊。”
程轫點開他的微信，找到季诘，回了個“馬上到。”
“我之前深夜改密碼，醒了死活想不起來。”李聿也不怕他嘲笑，“刷機好了後我就沒設密碼了。”
“哦，我手機也沒密碼。”程轫手機也沒密碼，“我喜歡手機一劃就開。”
“奧~”李聿玩笑道，“你是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