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蓋不蓋被子?”李聿刷完牙從外面進來,“你要是想要我給你拿......”
“不用,大熱天的。”程轫說。
“那我們睡吧,十一點了快。”李聿走到床邊,“你看花呢?”
“啊、嗯。”程轫站起身,“我沒見過這花,就想着看看,這個是花吧?”
“是。”李聿笑着說,“這不值錢,都是當時我奶奶随便挑的的。”
“不是,你是不是笑我?”程轫看他提買花錢就自我敏感了,“而且我覺得這些花草都很特别,你奶奶一定很有品味。”
“沒有,你已經改正了,我知道。”李聿悠悠地說,“哪特别了?這些東西在我家活不過一個月,我總不記得給他們澆水。”
“不會吧?”程轫彎腰端起一盆草,“看着長的很好,綠的很,土也不幹。”
“因為這一批是我剛買的。”李聿盤腿坐在床上,朝程轫的方向,“之前收拾屋子,發現它們都枯了,就又去買了些一樣的回來。”
“那你不喜歡養這些?”程轫沒問他為什麼不養還要買,這裡面肯定有故事。
“是想不起來給它們澆水。”李聿糾正,“養它們其實很簡單,但我總忘。”
“那以後我幫你注意着。”程轫說,“怎麼樣?”
“你喜歡那就做吧。”李聿笑笑,“你有點賢惠。”
“那我倆很配哦。”程轫說,“賢惠的老婆,顧家的老公。”
李聿笑問:“你是老婆?”
“嗯。”程轫上床,“你是老公。”
李聿醒的很早,睜着眼躺着沒動,邊上男人兩胳膊兩腿全纏在他身上,倆人都沒穿衣服,就這麼肉貼肉的纏在一起。
雖然他平常都裸睡,但他記得昨晚他特意穿了睡衣。
肯定是半夜睡迷糊又脫光了。
程轫是睡前就脫得隻剩内褲了。
李聿想着要不再睡個回籠覺,但閉眼半天還是睡不着,心裡還一直想出去吃早餐,豆漿泡油條。
“嗯……”程轫收緊雙臂,臉還往懷裡抱着的人狠蹭,“舒服。”
臉蹭着手也不安生,往人身上摸,嘴裡咕哝道:“有點黏。”
李聿眼看着他就要把自己捏個遍,想出聲阻止,就見身上纏着的人翻了個身,又開始“嗯嗯啊啊”起來。
他趕緊下床,站在床位看人在床上各種伸展運動,無語看了會兒,出去刷牙了。
“李聿!”程轫從床上猛地翻下床,“這是哪啊?床有點軟,腰疼。”
“腰疼?”李聿從外面進來,“你是不是睡不慣軟床?還是你動作太多閃到腰了?”
“我怎麼可能閃到腰,我腰很好的!”程轫連忙說,“就是床太軟了。”
“哦。”李聿說,“我喜歡睡軟床。”
“那你腰是不是很軟。”程轫說。
李聿笑了,“哦,你知道了,今早上沒白掐我腰啊。”
“我掐你腰了?”程轫回憶,“我怎麼不記得了?”
“不僅腰,你是把我摸了個遍了,還說我黏。”李聿靠着門,“我一大早就又沖了個澡。”
程轫“嘿嘿”笑着雙手也摸了摸自己,“我也要沖澡,我也黏。”
“誰讓你纏我纏的那麼緊,不出汗才怪。”李聿說,“你沖快點,沖完咱倆出去吃早餐。”
“好。”
“要四根油條。”
“好嘞!”
路口有個小推車,一個老人站在裡面炸油條。
“咱倆要四根就夠了。”李聿說,“一人兩根,怎麼樣?”
“行。”程轫跟着李聿買完油條,兩人又轉彎進了一家店。
李聿對着店裡的小窗口說:“兩碗豆漿,四個肉包、四個粉條。”
“包子咱倆一人一半。”他扭頭對着程轫說,“我可喜歡這兒的豆漿和包子了,你也嘗嘗。”
“好。”程轫走上前,幫他端東西。
“這豆漿是挺好喝的,包子裡面嚼着脆脆的是啥啊?”程轫問,“我沒吃過這種餡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