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組人員清理家具上的一些灰塵,床上也特地清理了一遍,雖然牆壁還黑漆漆的可也有些許人住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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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在簡陋的竈台上燒的發出啪啪作響的聲音,偶爾會有火星子濺出。
一名穿着起球發黃的圓領短袖的青年正在竈台上煮粥,鍋底被燒的黑漆漆一片,大鍋裡一眼望去都是水多米粒少。
大鍋裡的米湯翻滾了好幾下,顧小石把鍋蓋一蓋,把大鍋端到地闆去,等這焖個十幾分鐘就能熟了,這樣就就不用浪費木柴了。
他剛踏出房門準備去洗衣服就見一名跟他年齡相仿的青年走了過來。
青年穿着一件同樣起球的體恤和牛仔褲,他開口道:“小石。”
顧小石眼睛一亮:“阿豐你怎麼來了?”往常這個時候阿豐還在田裡澆水施肥呢。
“小石,我來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
“小石我想城裡打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不想再過這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了。”林豐逸開口,他不想守着這一畝三分地過過一輩,每天不是鹹菜就是蘿蔔,這苦日子他過夠了,他想賺大錢出去闖一闖。
顧小石一愣,出城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八零年代,那時剛改革沒多久,大夥都還是以種田為生,大夥覺得能吃飽穿暖就好。離鄉外出打工這是很罕見的事情。
對于外面的世界,顧小石是好奇且恐慌的,好奇城裡的生活是怎麼樣,慌的是他讀的書不多,也沒啥技術身闆又瘦小,到城裡怕是也沒有人要他。
畢竟出村子的車費可不少呢,到時候他出外頭了混不好了,連回村路費都沒有那又該怎麼辦?明明他還比林豐逸大兩歲,卻沒有林豐逸身上的魄力和勇氣。
見顧小石不答,林豐逸再次開口道:“小石,跟我一起去好不好?”他察覺到自個的心思,也割舍不下小石,想帶着小石一起出去。
“我……”顧小石猶豫不決,“在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行。”林豐逸并不想逼顧小石太緊,在顧小石考慮的這短時間裡,他正好也可以去賺些路費。畢竟去了城裡,沒找着活之前吃住都是要用錢的。
“你這是要去拔花生?”林豐逸見顧小石拿着個竹筐道。
“嗯,今年收成不錯,這地裡的花生長得不錯,把這地裡花生拔了拿去鎮上賣,能賺上一點呢。”一說起這個,顧小石就露出笑容,靠種田為生的,家裡莊稼長得好是最大的喜事。
而葉豐逸卻不這樣想,辛辛苦苦施肥除草好幾個月時間和精力才光剛賺上一點,也隻是夠溫飽而已。
可他卻沒開口打擊顧小石,畢竟他不想看到顧小石不開心的樣子。
“我陪你一起去。”葉豐逸開口。
“你地裡的活幹完了?”顧小石又道。
“早上就拔草施肥澆水了,現在沒什麼事做。”葉豐逸,“正好可以幫你分擔一點。”
“阿豐你真好。”顧小石羞澀的笑了笑。
“這段拍的很不錯。”顧連對此挺滿意的。
中場休息的時候,安潤臨裸露在外的皮膚癢得難受,這一看才發現,手臂處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這兒的蚊子比城市裡的蚊子還毒。
咬起的大包都是個頂個的又紅又大,他撓得都快破皮了。
楚明恒見狀,立馬抓住他的手腕道:“别撓,在撓就撓出血了,我給你擦點藥,忍忍等會就好了。”
楚明恒用棉簽沾上藥膏塗抹到安潤臨手上的紅包上。
藥膏一上紅包處冰冰涼涼又癢,安潤臨想撓也知道楚明恒說的有道理,如果真的撓出血了,就怕感染。
太陽漸漸下山,天黑了下來,顧連拍了一場夜幕戲,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顧連把攝影機一關:“收工。”他們還要乘車回酒店休息,這村莊隻是拍攝用的,要真的住人也住不了那麼多人,畢竟他們劇組有五六十人呢。
安潤臨一回到酒店,坐在沙發上休息他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未讀信息幾十+,都是趙席臣發來的信息,給他分享一些零碎的日常。
【席:今天又排練了一天舞蹈!衣服上的汗都能擰出半桶水了!】趙席臣還特意附上一張穿着黑色工裝褲,英文印花的鴨舌帽檐擋住他眉眼,他左手拿着手機,光着充滿力量感的上半身對鏡自拍照。
如果是粉絲看到這一幕非得驚喜的尖叫起來!這太太勾人了!小席身材太好了,滿屏都是荷爾蒙,小席太會了吧!可思想單純的安潤臨不做他想,隻當是好友之間的随意閑聊。
而這張照片也的确是趙席臣特地找角度拍的,就為讓照片顯得自然而又能凸顯他個高腿長帥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