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潤臨擡眸看向楚明恒,正好楚明恒也望向他兩個人頓時四目相對。
安潤臨率先移開目光:“你講戲講的很好。”直白的點明劇本中的重點,讓人很快就能領悟。
“這還都是跟你學到的。”楚明恒的目光還停留在他身上,“你還記得嘛,當初我們第一次合拍的劇其中有一場戲是導演要求演出憤怒的情緒,我發揮的不好,被導演當衆罵這演的個啥?五官亂飛,像個醜八怪一樣,能不能演?!你還記得嘛?”
安潤臨:“記得。”楚明恒說的這事,他印象深刻,那時的楚明恒垂着頭如同被教訓的小學生,原先單純明亮的眼神透露着難堪和委屈。
安潤臨看到楚明恒這副模樣,他也心軟了。他深知京漂的不容易,淋過雨的他總想給别人撐把傘,故而他站了出來。
楚明恒:“那時還是你出面替我解圍呢。按道理我還該叫你一聲老師。”年少的他在人群裡手足無措,覺得丢臉難堪至極,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安潤臨走過來打破沉悶的氣氛勸說導演,“導演你别生氣,這是他第一部劇沒經驗發揮不好,你多給新人一點機會,讓我來給他講講戲,讓他更能體會角色的情緒。”
導演想想安潤臨說的也有道理,新人第一部劇演技還不精湛,有些問題也正常。可他又拉不下臉跟個新人道歉,他按耐住煩躁的情緒,語氣好了不少:“行,那潤臨你來教教他。”
安潤潤轉頭看他,語氣溫柔:“跟我來。”夏季的陽光透過綠樹縫隙的光暈落在他的身上,如給他鍍上一層光輝。
安潤臨帶他來到拍攝場地的另外一小院子裡,裡面裝修的風格有些類似于老京都的四合院,院子裡的向日葵長得很喜人,還有粉粉紫紫的小花一簇一簇擠在一起生長着,明豔生動。
安潤臨轉過頭看到楚明恒垂頭喪氣的模樣安慰道:“沒關系的,這是你第一部出演的劇,演技方面可以慢慢改進的。你看看這朵向日葵好不好看?”
楚明恒的視線移到被風吹動的黃橙橙的日葵上花瓣上,暖洋洋的陽光撒在身上,本來郁悶的心情突然被一掃而光。
楚明恒:“是挺好看的。這兒的風景很好。”
安潤臨搖了搖手上的劇本:“我在這給你講戲。”
“好。”楚明恒永遠記得那天下午,周圍的向日葵綻放得很燦爛,眼身穿白色襯衫安潤臨神情溫柔認真的講戲。
不得不說安潤臨的表演經驗比他豐富,經過他對角色家庭背景的一拆解,讓他對角色性格頓時加深不少,找到了能更好呈現人設憤怒的突破口。
時光荏苒,多年後,兩人身份調轉,是他來請教楚明恒。
安潤臨道:“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那還不是老師你教的好。”楚明恒看着安潤臨的側臉,燦爛的星眸下是高挺的鼻梁。他一直覺得安潤臨長在他的審美上,眉眼淡淡像中國水墨畫勾勒出來的一樣讓人移不開眼。
楚明恒看他的目光太過熱烈,他想當不知道都難。安潤臨唇一張還沒來及說話,旁邊走過來一個工作人員道:“安老師,有你的閃送。”跟在他身邊一個穿着藍色馬甲印着快快閃送logo的男人出聲道:“你好,請問你是手機尾号為8669的機主安先生嘛?”
“是我。”
“那請你你簽收一下。”
“好。”安潤臨簽上自己的名字後,把信封接了過來。
“這是什麼?”楚明恒好奇道。
安潤臨一邊拆信封一邊實誠道:“是小席的演唱會門票。”說完,才反應過來,楚明恒讨厭趙席臣,便沒多說下去。
楚明恒看着那演唱會門票的VIP幾個大字,頓時就不悅了:“你不是說你對他沒意思嘛?怎麼他的演唱會你也要去?”趙席臣的心思,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要是以前他是不會擔心安潤臨會看上别人,畢竟他自個有顔有錢,娛樂圈内有誰比得上他。可這段時間他追安潤臨軟磨硬泡等各種方式都用上了,安潤臨卻一點動搖也沒有,對他還是冷冷淡淡。而不能不說趙席臣是富二代長相也很出衆,而且趙席臣還比他年輕!!!
“我答應過他了。”安潤臨眉頭一蹙,“我說過了,我和小席是朋友,我參加朋友的演唱會這都不行嘛?你别胡亂揣測我和小席的關系,我隻把他當弟弟看。”他又不是萬人迷,楚明恒這真是什麼人的醋都吃。安潤臨真是感到有些無語了。
見安潤臨即将生氣的模樣,楚明恒立馬息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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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樂壇頂流趙席臣演唱會定在下個月在杭城的體育館表演,門票從預售當日起幾乎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搶完了,售賣的第三天門票已經售出近一萬!沒搶到的粉絲都在嚷嚷着說官網一天隻能限賣三千太少了,都不夠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