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後的清晨，沈硯在廚房煎蛋時，聽見浴室傳來林淮的低笑。

“你的領帶卡在水龍頭上了。”男人裹着浴巾走出來，發梢滴着玫瑰洗發水的香氣，後頸的鲨魚圖騰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沈硯轉身時，正撞見他腰間未愈合的咬痕——那是上周基因共鳴失控時自己留下的印記。

“冰箱裡有藍莓醬。”沈硯迅速回頭，耳尖發燙。

林淮從身後環住他腰，指尖蹭過他鎖骨下方的齒痕：“昨天在法庭上，你反駁控方時的樣子......”他忽然咬住沈硯耳垂，“讓我想起十四歲那年，你在培養艙裡隔着玻璃對我比‘等我’的手勢。”

平底鍋裡的油突然濺起。沈硯關掉火，轉身時撞進林淮懷裡。

男人的皮膚帶着雪松香水的溫熱，鎖骨處的“淮”字小篆在呼吸間若隐若現。沈硯想起昨夜在實驗室，林淮為了替他擋子彈，用基因共鳴築起屏障時說的那句“你的心跳是我的導航儀”。

“晚上去我公寓吧。”林淮吻了吻他發頂，“清歡最近總說要給你織圍巾，我那裡暖氣更足。”

沈硯挑眉：“律師先生這是在邀請我同居？”

“不隻是同居。”林淮摸出枚鲨魚齒戒指，戒面内側刻着兩人的基因鍊共振頻率，“是簽訂‘破綻共生’終身契約——以雙鲨基因鍊起誓。”

午後的陽光漫過林淮公寓的落地窗。

沈硯靠在沙發上，看林淮蹲在地上整理他的法律書籍。男人卷着袖口，露出小臂上與自己對稱的疤痕，後頸的圖騰正随着動作輕輕起伏。茶幾上擺着剛泡好的紅茶，茶香混着林淮身上的雪松味，竟比記憶中的基因穩定劑更讓人安心。

“以前在少管所，我總偷藏你的判決書複印件。”林淮忽然開口，将《刑法案例精編》放進書架，“上面有你用鋼筆寫的批注，每個字都像刻在我心髒上。”

沈硯放下茶杯，指尖撫過林淮後頸的圖騰：“我也總在想，如果當年沒有隔着玻璃遇見你，我的基因鍊大概早已在情感阻斷劑裡腐壞。”

窗外忽然飄起細雪。林淮轉身時，沈硯的鋼筆從他口袋裡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