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序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幾乎貼在宋幕雲懷裡。
Alpha的體溫偏高,薄荷味的信息素在清晨顯得格外清晰,溫熱的呼吸輕輕掃過他的發頂。更糟糕的是,他的腿正搭在對方腰上,而宋幕雲的手——那隻骨節分明、适合拉小提琴的手——正松松地環着他的後背,指尖幾乎要碰到他後頸的腺體。
白序秋瞬間清醒,猛地往後一縮,結果“砰”地一聲摔下了床。
“嘶——”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揉着腰擡頭,正好對上宋幕雲撐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目光。
“白二少,”Alpha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低啞,“原來你喜歡這種叫醒方式?”
“誰越界誰是狗,”白序秋咬牙切齒地爬起來,“宋少爺,你昨晚叫得挺歡啊。”
宋幕雲懶洋洋地掀開被子下床,睡衣領口歪斜,露出左肩那顆若隐若現的痣:“我睡相一向很好,可能是有人半夜自己滾過來的。”
“放屁!”白序秋耳根發燙,抓起枕頭砸過去,被對方輕松接住。
宋幕雲順手把枕頭放回床上,轉身往浴室走,路過他時忽然停下,低頭在他頸側輕輕嗅了嗅:“薰衣草味更濃了……白律師,你是不是快到發情期了?”
白序秋渾身一僵。
他的發情期确實就在這幾天,但他提前打了抑制劑,按理說不會有信息素外洩——除非是匹配度極高的Alpha才能察覺到細微變化。
“關你什麼事?”他後退一步,強裝鎮定,“我們隻是商業聯姻,契約結婚條款第101條,互不幹涉生理狀況。”
宋幕雲挑眉:“第101條?我怎麼不記得有這條?”
“剛剛新增的。”白序秋擡着下巴,轉身去衣櫃找衣服,故意把動靜弄得很大。
身後傳來一聲低笑,接着是浴室關門的聲音。白序秋長舒一口氣,揉了揉後頸。他的腺體确實有些發熱,抑制劑的效果似乎比往常弱了些。
——該死,該不會是宋幕雲的信息素影響了吧?
早餐是宋幕雲做的。
白序秋看着桌上擺好的煎蛋、培根和烤面包,警惕地眯起眼:“下毒了?”
宋幕雲端着咖啡坐下:“砒霜加了三勺,嘗嘗?”
白序秋哼了一聲,還是拿起叉子。雞蛋煎得恰到好處,蛋黃微微流淌,是他喜歡的熟度。他愣了一下,擡頭看向宋幕雲。
Alpha正低頭看财經新聞,側臉線條在晨光裡格外清晰,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似乎沒注意到他的視線。
這家夥怎麼會知道他的口味?
“今天有什麼安排?”宋幕雲突然開口。
“律所實習,”白序秋收回目光,“晚上可能加班,不用等我吃飯。”
“巧了,我今晚也有應酬。”宋幕雲放下咖啡杯,唇角微揚,“要不要比一比,誰先回家?”
白序秋挑眉:“賭什麼?”
“輸的人答應赢家一個條件。”
“行啊,”白序秋擦擦嘴站起身,“宋少爺準備好認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