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旺斯清晨的陽光透過白色紗簾,将整個套房染成金色。白序秋被一陣窸窣聲吵醒,睜開眼就看到宋幕雲站在穿衣鏡前調整領結——純白色西裝勾勒出Alpha完美的肩線,左肩若隐若現的傷疤被布料遮住,卻遮不住那股清冽的薄荷氣息。
"偷看多久了?"鏡中的宋幕雲突然開口,手指停在領針上。那枚薰衣草造型的領針是白序秋昨天别上去的,紫鑽花瓣在晨光中閃爍。
白序秋裹着被子翻身,故意讓腺體上的咬痕露出來:"誰偷看?我在檢查标記有沒有褪色。"
床墊突然下沉,宋幕雲單膝壓上來,指尖撫過那個已經變成淺粉色的印記:"保質期七十年,不滿意包退換。"
薰衣草與薄荷在空氣中碰撞。白序秋揪住Alpha的領帶将他拉近,卻在雙唇即将相觸時被敲門聲打斷。
"二哥!宋哥!化妝師來了!"白芽溪的聲音穿透門闆,"還有攝影師說要拍準備過程!"
宋幕雲歎氣,用鼻尖蹭了蹭Omega的腺體:"今晚繼續。"
巴黎聖三一教堂的彩繪玻璃将陽光濾成夢幻的色彩。白序秋站在鋪滿薰衣草的白毯盡頭,看着宋幕雲在管風琴聲中向他走來。
Alpha的白西裝口袋裡别着一小束新鮮薰衣草,每走一步,那股清涼的薄荷信息素就濃一分。白序秋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幼兒園開學日,小小的宋幕雲把唯一的彩色橡皮掰成兩半,遞給他時說:"我叫宋幕雲,你可以叫我阿雲。"
"新郎可以交換誓言了。"神父的聲音将他拉回現實。
宋幕雲執起他的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微微發燙:"白序秋,從幼兒園到大學,從死對頭到合法配偶..."他的拇指摩挲着Omega右耳垂上的痣,"我人生所有的競争,都是為了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
賓客席傳來白芽溪的抽泣聲。白序秋低頭掩飾發紅的眼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條——那是宋幕雲高中時寫給他的挑戰書,背面不知何時多了一行小字:
「我認輸,你赢了,把心拿走。」
"宋幕雲,"他舉起紙條,在滿堂笑聲中吻住驚訝的Alpha,"你早就是我的戰利品了。"
薰衣草花瓣從穹頂紛紛揚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