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籃裡的嬰兒突然睜開眼。在雙重信息素的包裹下,那雙酷似宋幕雲的眼睛亮得出奇。小嘴張了張,發出一個含糊但清晰的音節:
“叭......"
兩個父親同時僵住。
宋時錦咧開長牙的嘴,這次聲音更響亮:"爸叭!"
白序秋的攝像機從口袋裡滑落。宋幕雲搶先一步接住,鏡頭穩穩對準了這一幕——他的Omega眼眶泛紅地抱起孩子,而小家夥正用沾滿口水的手去夠那枚右耳垂上的痣。
"先叫的我。"白序秋聲音發顫,"聽見沒?是爸爸!"
宋幕雲按下錄像鍵,聲音裡帶着笑意:"嗯,你赢了。"
第二天早餐桌上,白芽溪對着視頻大呼小叫:"這不公平!我教了他半個月的'姑姑'!"
"願賭服輸。"白序秋得意地晃着手機,"轉賬吧白小姐。"
宋幕雲正在給兒子戴圍兜,聞言挑眉:"你們賭什麼了?"
"賭時錦第一個詞叫誰。"白芽溪氣鼓鼓地戳着煎蛋,"二哥押'爸爸',我押'父親'......"
"等等。"宋幕雲眯起眼睛,"為什麼沒有'爹地'選項?"
白序秋一口咖啡噴出來。嬰兒适時地拍打餐盤,字正腔圓地又喊了聲:"爸爸!"
陽光透過落地窗,将餐桌照得透亮。宋幕雲突然伸手,用拇指擦去白序秋嘴角的咖啡漬,然後在兒子好奇的目光中,俯身吻住了那個得意洋洋的Omega。
"下次我會赢。"他在唇齒間低語。
白序秋揪住他的衣領加深這個吻:"做夢。"
他們腳邊,攝像機依然在運轉。畫面一角,小小的宋時錦正試圖把香蕉泥塗在自己頭發上——這個早晨和未來無數個早晨一樣,完美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