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那些爛大街的電影電視劇了。
套路,都是套路。
顧元顯然對這些套路爛熟于心。
而且那柳乘風的話也很有意思,他們“十”個人都有把柄在“主人”手上,剛好對應支線任務中的十個追殺者,可是這“主人”,卻沒有在支線任務裡……
依顧元前世博覽衆書、眼觀數劇的經驗,這幕後真兇,估計不是這好友雷旭生,就是這忠仆嶽義。
反正盲猜就是了。
至于英哥這個路人乙,連名字都沒在任務中出現,而且年紀太輕,沒有什麼老謀深算的樣子,看上去就對飛月山莊滅門的原因一無所知。
顧元提前給嶽臨打打預防針,好提高一下他的心理阈值,不至于以後崩潰黑化。
她看這家夥,拿的劇本也在主角和反派之間搖擺不定啊。
君不見古往今來,這家破人亡的主角和反派都是一茬一茬,分庭抗禮的嗎?
什麼?如果猜錯了怎麼辦?
他王仲卿說的話,跟我虎兕派大弟子,王伯都有什麼關系?
唉,二師弟口無遮攔,離間了嶽小莊主和他兩位伯伯的感情,我王伯都到時候會好好教訓他的。
若是猜對了,那自然是我王仲卿目光如炬、智珠在握了。
這就是馬甲多的好處啊。
想到這,顧元就更加肆無忌憚……不,是更加樂于助人,準備為了正義與和平,替嶽小莊主找出兇手。
而聽到顧元的猜測,嶽臨卻是臉色一白,心中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恐懼。
他咬牙道:“我相信我們飛月山莊的親近之人,不會幹這種事情!”
“定然、定然是别人幹的!”
他不願意相信顧元的話,去懷疑那些幫助他的人和父親的朋友。
顧元詫異地看了嶽臨一眼,她心中說他頭鐵本是戲言,沒想到他的确是有幾分頭鐵,便也不與他說這些,反正到時候自有分曉,轉而說起尋找兇手的計劃來。
見到顧元沒有繼續講這個話題,嶽臨也是松了口氣,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争辯……他既怕自己動搖,又怕……又怕顧元的猜測是真的。
于是顧元對嶽臨笑道:“小莊主,這真兇一直藏在幕後,隻派追殺者過來,自己卻連面都不露,若是要找到他,隻怕……”
說到這裡,嶽臨的注意力都被轉移過來,連忙對顧元問道:“隻怕什麼?”
顧元搖了搖扇子,挑眉笑道:“隻怕要引蛇出洞才行啊。”
***
卻說雷鐵堡内,焦急得團團轉的,除了沒成功把自家老爹喊出來、失去拼爹優勢的雷二公子外,還有一夥人,便是因為沒有先天宗師坐鎮而安靜如雞的白魚幫衆人。
白魚幫護衛首領見自家堂主遲遲不歸,心中越發焦慮,他生怕那胖子被别人害了去,便打算趁衆人威逼雷二公子之際,偷偷派人去找他,卻不料被季将軍的人攔住。
“諸位是要去哪啊?”隻見那軍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們,嚣張道,“沒有我們将軍的命令,這裡的每一個人,甚至是每一隻蚊子,都不準出去!”
原本因為雷二公子沒有将雷旭生請出來的事情,季将軍正在咄咄逼人地打算硬闖,看到白魚幫衆人居然趁此搞些小動作,也有些不悅地轉過頭來,眼裡有威脅之意:
“怎麼?白堂主是跟着我的兩個手下出去的,幾位那麼想要去找白堂主,難道是不放心我的士兵?”
可不就是不放心嗎!
當然,面上是不能這麼說的,護衛首領隻好道:“自然不敢懷疑将軍的士兵!隻是我家堂主一向嬌生慣養,不習慣别人的伺候,也不敢勞煩将軍的手下伺候他,還是讓我們去侍奉堂主吧。”
那攔住他們的軍官當即譏嘲道:“果然是嬌生慣養,連上個茅房都要人伺候。”
“如此看來,你們幾個,原來是專門給人伺候上茅房的奴啊!”
他身後的衆士兵也哈哈大笑起來,嘲笑之意不言而喻。
白魚幫護衛們的臉都漲得通紅,對這些士兵怒目而視,憤怒之情溢于言表。
這時,忽然聽得遠處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仿佛自天外而來,空靈動聽。
“不必去了,我路過茅房的時候,見到兩個壯漢要對一個胖子圖謀不軌,已經盡數将他們打暈了。”
卻見一人踏空而來,烏發飄揚,竟是一個眉眼俊美、衣冠風流的玉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