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歎擡手束發，他雖然不被天地壓制，但他妖身受損妖丹易主，妖力十不存一，别說十分之一，千分之一都沒有。這麼久了，尾巴也沒找到，要是眠哥哥在好了。某人也行啊！

微生走到風塵歎身側，見風塵歎臉上的擔憂輕輕歎了一口氣，他的小菩薩不管多久與以前依未變。不管受到了多少傷害也不曾對他人反目相向。

微生将風塵歎的五條尾巴和一小節指骨雖然被磨得隻剩一小節，但不難看出被人保護得極好，風塵歎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他似有所覺地察覺到了什麼，風塵歎猛的回頭，剛好看見刑蕭珩，将他的毛吹到空中。

“……”原來這貨知道啊！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

風塵歎将東西暫時納入體内，他現在可沒這麼多，空管這些。周身靈息大漲，身後出現七條通體雪白尾尖泛紅的半透明的尾巴，藏青色的眸中出現一 面刻着花鳥蟲獸魚日月星辰的鏡子，精緻，冰冷身後出現一道高大華麗精緻的大門。

“右右，回來怎麼不到妖神宮找我們？”

風塵歎是神獸，後又在天道賜福的瑞福之地塑體，是瑞獸，在靈力充沛的前提下，神識不過幾息便橫掃整片大陸，尋找如棠的氣息。聽到刑蕭珩的話懶懶的開口。

“剛剛拔我毛不是挺開心的嗎？”

“火氣不要這麼大嘛。”

風塵歎沉默片刻輕聲開口。

“可以，我要餘生的魄。”

餘生，天下的禁忌，風塵歎唯一的徒弟，當年風塵歎在妖神召試上與妖神齊位，指便妖神親自下場為餘生賜下功法宮鈴，餘生之死是元帝國的禁忌，更是風塵歎的禁忌。

“放心，他的靈魄被養的很好，他正好也想見見他傳說中的師尊。”

刑蕭珩調笑開口，風塵歎無言微微垂眸，他，還願意見他? 良久，風塵歎聲音微啞。

“他，在哪…”

當初若不是他，要不是他，餘生也不至于身軀盡毀魂魄分離，一切，都怪他。若是他安養待在帝宮，不選蕭無皓為渡靈人，蕭無皓便不會立下天地契約，不得說出關于他的任何事……

“在驚兒的神意裡。”

聽着刑蕭珩略帶溫柔的語氣風塵歎翻了一個白眼。不知何處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身後的大門一下大開，一襲白衣眉間盡顯冷漠的女子走出，一頭青絲僅用一支槍樣發簪束起，哪怕唇邊帶着笑，也絲毫不減冷漠之氣，見到風塵歎臉上的冷漠才淡了些許。

“如棠見過歎公子，一别百年，可曾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