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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翻身将她壓進床褥,晨袍領口滑落時露出鎖骨舊傷,另一道更深的疤蟄伏在陰影裡:“這裡更疼。”
拇指摩挲着她驟然瞪大的眼睛,“當時縫了七針,怕你看見,夏天都穿高領襯衫。”
淩元菁的指尖撫過那道橫貫鎖骨的疤,突然咬在他喉結:“還有哪是我沒發現的?”
高郁憬悶笑着握住她手腕按在枕邊。
逆光中他的輪廓像被金箔勾勒,睫毛垂落的陰影掩住眼底的晦暗:“你該慶幸現在不是十八歲的我。”鼻尖蹭過她頸側時,耳骨疤擦過動脈,“那時候的我……可比現在危險多了。”
後來在書房翻到舊照片時,淩元菁才真正拼湊出那個少年的模樣。
泛黃的相紙裡,二十歲的高郁憬倚在改裝摩托上,黑色工字背心露出精瘦腰線,左耳三道銀環恰好卡在疤痕處,下颌還沾着機油的污漬。
與現在西裝革履的模樣重疊時,像是月光與刀鋒共同澆築的雕塑。
當晚她故意将熱可可灑在他正在批注的合同上:“高老師當年戴耳釘的樣子,比現在可愛。”
高郁憬從鏡片上方瞥她,金絲鍊随着擡頭的動作輕晃:“下周董事會上,我不介意重現經典。”指尖勾開兩顆襯衫紐扣,鎖骨疤在燈光下若隐若現,“隻要淩同學準備好應付七個老古董的降壓藥。”
窗外春雨漸密,淩元菁跨坐在他腿上解第四顆紐扣時想,那道耳骨疤或許是最精妙的設計。
當他在會議上微微側頭傾聽時,隻有她知道這個永遠完美的男人,骨子裡仍藏着會撕裂夜幕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