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宋歸年試圖每時每刻都粘着她的傾向簡直不要太明顯。
他是想摟着自家夫人再睡個回籠覺的,但是這願望隻能在下一場夢境裡實現了。
因為周夫人來了,就在門口。
“司寒,你起來了嗎?我今日帶你去泉邊看看。”周夫人敲了敲門,等在外面。
司寒剛要起身回答,宋歸年長臂一伸。下一刻,被子嚴嚴實實地罩上來。
一時之間躲避不急,司寒跌回柔軟的床榻上,對宋歸年的惡作劇提出強烈的抗議。
“你别鬧了,快放我出去,周夫人在外面等着呢。”
宋歸年單手壓着她的兩隻手腕,陰暗的光線下,眸色晦暗不明。
“夫人要是把我哄高興了,我就放你出去,怎麼樣?”
司寒嘗試着掙紮了一下,發現這人的力氣和他的體型完全不相符,任由她雙手怎麼用勁,都掙脫不開那隻大手。
恰好此時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這次聲音明顯比上一次重了不少,“司寒?你還沒起嗎?”
初開春時,天氣微微轉暖,然而家家戶戶所用的被子還是用着厚實的棉被。
兩人在被子裡悶了這麼些時候,身上隐隐泛起些熱意,意識到今天不把宋歸年哄高興了,這人隻怕真是讓自己出不了門。
但若是真費勁心思去哄了,今天能不能出這道門還得另說。
此時的宋歸年就像一條炸了毛的大狼狗一樣,迫切地希望自己主人的安撫。
司寒掙紮的力度軟和下來,讨好一般在宋歸年唇角印下一個輕飄飄的吻,“乖,先欠着,等解決了這裡的事情,你想做什麼我都依你,但現在不是時候。”
濕潤而明亮的雙眼溫柔地注視着上方的人。
他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權衡,這樣的條件,可不可以接受。
半晌,宋歸年終于有了動作。
那隻壓着她的大手微微放松下來。
司寒稍稍松口氣,這次好歹是混過去了。
卻不料就在下一刻,剛剛松下來的力度再次收緊,不由分說地将她兩隻手腕壓向床頭。
“喂!”強烈的不安在司寒心底蔓延。
下一刻,宋歸年俯身下來,銜住她的雙唇,動作纏綿而又兇狠。
司寒好脾氣地任由他擺布,甚至能迎合他的動作,好讓氣氛升溫得更熱烈一些。
宋歸年盡情享用着獨屬于他的獵物,直到心滿意足才肯放過她。
“嘶。”司寒唇邊一痛,瞪了罪魁禍首一眼,伸出舌頭舔了舔,嘗到一點血腥味。
宋歸年掀開被子,好聲好氣地哄着司寒起床,好像剛剛發瘋的人不是他一樣。
司寒轉着有些酸痛的手腕,知道這人的瘋勁已經過了,清了清有些暗啞的嗓子,“我已經起來了,等一下到正堂去找你。”
周夫人在門外應了一聲。
聽到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司寒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洗漱,看見鏡子裡紅潤得有些發腫的唇瓣……
要是就這樣出去,街邊路過的老鼠都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行,不能這樣,這也太丢人了……
司寒開始在自己的藥箱裡找藥粉。
“明明就放在這兒的啊,怎麼沒了?”司寒嘀嘀咕咕,難道真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
宋歸年伸出一隻手,“啪”地合上藥箱,“夫人找什麼呢,周夫人在外面該等久了。”
啧,來不及了。
司寒對着鏡子抿了抿唇,試圖靠自己讓這兩片唇瓣不要那麼搶眼。
然而無論她再怎麼努力……都是心理作用罷了。
事實是不會在短短幾刻間就被篡改的。
臨出門前,司寒回頭看着宋歸年欲言又止,“你今天……”
宋歸年攏了攏衣袍,斜倚在牆上,“看來這段時日,要靠夫人賺錢養家了。”
順便将自己從藥箱裡偷出來的藥粉藏的更深一些。
踏入正堂,裡面隻有周夫人獨自站在裡面。
聽到有人從外面進來,連忙回頭。
司寒本就生的膚白勝雪,便更襯得那唇瓣豔麗得仿佛抹了口脂。
周夫人會心一笑,看向司寒的眼裡略帶了些揶揄。
但顧忌着小姑娘一般臉皮都薄,便也什麼都沒說。
坐上搖搖晃晃的馬車,司寒見周夫人好像什麼都沒看出來的樣子,放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