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卻又誠實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雖然他們之前也有過,但這次不一樣,這次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洞房花燭。
陸知行低笑,俯身吻她,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溫柔,像是用唇舌丈量她的每一寸氣息。他的手沿着她的腰線緩緩上移,禮服的拉鍊在靜谧的房間裡發出細微的聲響。
衣料滑落,月光親吻她的肌膚。
他的掌心溫熱,帶着薄繭,撫過她的肩頸、鎖骨,最後停在心口。那裡跳得厲害,像是要掙脫胸腔的束縛。
“陸知行……”她輕喚他的名字,聲音像是浸了蜜。
“嗯。”他應着,可動作依舊沒有停,吻在每一寸肌膚上留下灼熱的痕迹。
宋栀禮的手指穿過他的發絲,呼吸愈發淩亂。他的吻像是帶着電流,讓她整個人都酥麻發燙。
“别怕。”他在她耳邊低語,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她點頭,卻又在那一瞬間繃緊了身體,指尖深深陷入他的後背。
月光偏移,床單皺成一團。
他們的影子在牆上交疊,時而糾纏,時而分離,最後融為一體。
宋栀禮的意識漸漸模糊,隻記得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落在耳畔的那句:
“宋栀禮,你是我的了。”
徹底沉淪前,她恍惚看見窗外那彎殘月,不知何時,竟也變得圓滿。
晨光透過薄紗窗簾灑落進來,宋栀禮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
腰間橫着一條結實的手臂,陸知行從背後擁着她,呼吸均勻而綿長。他的胸膛緊貼着她的後背,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後頸,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她小心翼翼地轉身,想在不驚醒他的情況下好好看看他。可剛一動,搭在她腰間的手臂便收緊了幾分。
“醒了?”他的嗓音帶着晨起的沙啞,眼睛還未完全睜開,卻已經下意識将她往懷裡帶了帶。
宋栀禮仰頭看他,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他的下颌線條分明,一夜過去,已經冒出了淡淡的胡茬,蹭在她的指尖,有些癢。
“嗯。”她輕聲應着,指尖順着他的下颌滑到喉結,又輕輕點了點,“陸知行……”
話未說完,她的手腕就被他一把扣住。
陸知行終于睜開眼,漆黑的眸子裡帶着未散的睡意,卻又在看向她的瞬間變得深沉。他低頭,在她指尖咬了一口,不輕不重,卻惹得她耳尖發燙。
“陸太太。”他低笑,“一大早撩撥人,後果自負。”
宋栀禮眨了眨眼,故作無辜,“我隻是想問問,陸總昨晚睡得好不好?”
“你覺得呢?”他挑眉,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指尖輕輕摩挲着她的腰側,“昨晚是誰哭着說不要了?”
宋栀禮臉一紅,伸手去推他,“陸知行!你!”
話未說完,唇已經被他堵住。晨間的吻比昨夜溫柔許多,卻依舊讓她心跳加速。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腰線緩緩上移,指尖所過之處,肌膚寸寸發燙。
“唔……等等……”她微微偏頭,躲開他的吻,氣息不穩,“今天……是還要去老宅嗎?”
陸知行動作一頓,眉頭微皺,顯然對這個打斷不太滿意。但他還是深吸一口氣,抵着她的額頭平複呼吸。
“下午再去。”他嗓音低啞,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
宋栀禮還想說什麼,卻被他再次吻住。這一次,他的吻帶了點懲罰的意味,舌尖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攪得她思緒一片混亂。
直到日上三竿,兩人才終于起床。
宋栀禮站在浴室鏡子前,看着脖頸上斑駁的痕迹,忍不住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陸知行靠在門框上,慢條斯理地系着襯衫紐扣,唇角微揚,“需要我幫你遮?”
“不用!”她氣鼓鼓地拿起遮瑕膏,卻又在鏡子裡對上他含笑的眼,心跳漏了一拍。
他走過來,從背後環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生氣了?”
“沒有。”她抿唇,卻又忍不住問,“你以前……也這麼……”
“這麼什麼?”他故意追問。
“這麼……”她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個詞,“纏人。”
陸知行低笑,吻了吻她的耳垂,“隻對你。”
“哦,對了,禮禮剛剛其實是想說如狼似虎吧。”
“你……!”
“禮禮不知道嗎?開葷後的男人一向如狼似虎,尤其我面對的還是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