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受着傷呢,别亂動。”陸文舟在紀诩後背拍了一巴掌。
“我是手受傷,又不是那兒不能用了。”紀诩不老實地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拉着陸文舟的手往那個地方放。
陸文舟勾了勾嘴角,心裡升騰出一種惡趣味,伸手捏了下。
“嘶!”紀诩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陸文舟,“你要是把他抓壞了,你後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沒了!”
“年輕的小孩兒那麼多,你要是不行了,我就換一個。”陸文舟輕哼了聲。
“你敢!”紀诩一隻手箍住陸文舟的腰,将兩人的距離拉的極近,“陸文舟,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不然……”
陸文舟挑了挑眉,“不然怎麼樣?再把我關起來?”
“你知道我做得到。”紀诩語氣冷冽,沒有在開玩笑。他認定了陸文舟,那麼陸文舟這輩子隻能是他的。
“陸文舟,想要擺脫我,除非我死。”
陸文舟心裡說不清的滋味,他推開紀诩,别扭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洗澡。”
“這不是因為陸總太有魅力了嗎。”紀诩翻臉比翻書還快,如今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陸文舟有時候在想,紀诩是不是有什麼精神分裂。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紀诩一隻手不方便卻還是要抱着陸文舟。
陸文舟試圖掙脫了幾下,卻拗不過紀诩的堅持,最終隻能無奈地任由他抱着。
黑暗中,陸文舟聽着紀诩沉穩的呼吸聲,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遠。
前段時間他和紀诩過得太輕松,以至于他都快忘記他和紀盧的約定,而現在他又不得不去考慮這件事情。
他給紀诩介紹生意隻想看着紀诩能夠有所成長,但他也知道這是在加速他和紀诩分離的進程。
陸文舟感覺他有些不像他自己了,以前的他怎麼也沒有想過他會因為一個毛頭小子亂了陣腳、失了方寸。
陸文舟輕歎了一口氣,他現在的狀态可真是糟糕透了。
“睡不着嗎?”紀诩的聲音帶着幾分困意,卻仍還是保持清醒和陸文舟說話。
“嗯。”
“那我哄哄你吧。”說着紀诩像哄小孩兒一般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着陸文舟的胳膊。
“你把我當小孩兒啊。”
“小孩子可不像你一樣,口是心非。”
“我看你是找揍!”陸文舟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沒有掙開紀诩,而且後來他真就這麼睡着了。
看看陸文舟睡去紀诩将人往懷裡帶了帶,在他發旋上落下一個吻,“晚安。”
因為受傷的原因紀诩得到了陸文舟很多從前沒有過的優待,比如飯是陸文舟做的,澡是陸文舟洗的,雖然一般洗到最後兩個人渾身都是汗。
總之這段時間紀诩别提有多爽了,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公司的事情,他可都記得呢,他要向陸文舟證明自己,然後讓陸文舟心甘情願嫁給自己。
“阿诩啊,先生讓你回趟家。”
此時的紀诩剛開完一場視頻會議,雖然前幾天他手上的石膏已經拆了但還是有很多不方便,他便把辦公地點放在了陸文舟的書房。
“知道了。”
“阿诩回來了,你的傷怎麼樣了?”王叔一見紀诩就關切的問道。
“王叔,您怎麼知道……”
“紀诩!”
紀诩擡頭看見紀盧正站在二樓俯視他,拍了拍王叔的手說了聲沒事便上樓去了。
紀盧坐在那,不怒自威,“怎麼受的傷?”
紀诩撓了撓頭,呃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要不是你畢叔叔說在醫院碰見你我連你受傷都不知道。”
紀诩啧了聲,“爸,你别太小題大做,大男人受點傷很正常。”
“我以前覺得你是因為玩賽車才不要命,我現在才明白你是真的不要命。”紀盧哼了一聲,看着紀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再問你一遍,你受傷到底是因為什麼。”
紀诩翹着二郎腿,無所謂道:“還能怎麼回事兒,結仇了呗,不過現在都解決了。”
“你!”紀盧覺得自己遲早要被紀诩氣死,“有什麼事你不能告訴我,非要自己去。不要命!”
“我都二十幾了,難道什麼事兒還要躲在自己爹身後?說出去我不得被别人笑掉大牙呀,再說了,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解決。”
“你解決個屁啊!”施野氣得都站了起來,用手指着紀诩,“沒腦子!我看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紀诩也站了起來,和紀盧直視,“我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我已經能自己運作我自己的小公司。”
王叔在門外聽到書房裡的聲音歎了口氣,敲了敲門後便推門而入。
“先生,阿诩,你們兩個好好說話。先生,您明明很擔心阿诩才讓他回來的。還有阿诩你也是,好好同先生說說。”
紀诩哼了一聲憤憤地坐在椅子上,扭過頭不去看紀盧。
紀盧也來氣啊,“你小子什麼态度!”
紀诩不說話,王叔見狀上前安撫紀盧,“先生,您也消消氣,好好和阿诩說。”
紀盧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傷怎麼樣了。”
“你這不都看到了嗎,好好的。”
紀诩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紀盧親眼看到紀诩的表情立馬變得柔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