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婦人口中聽到陸文舟做的事紀诩心裡五味雜陳,陸文舟這個人真是别扭的很,上輩子是個麻花精托生的吧。
“紀總,我求你,讓陸總放過我兒子吧。”
紀诩神色一冷,眼中的疑惑瞬間被寒霜取代,嘴角微微下拉,臉上沒有一絲溫度。他往後退了半步,與婦人拉開距離,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是他應該承受的。”
婦人“撲通”一聲跪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紀總,他知道錯了,他隻是一時糊塗,求您高擡貴手。”
紀诩眉頭皺得更深,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耐,連眼皮都沒擡,“如果你繼續糾纏那你兒子可能就不是住幾年監獄這麼簡單了。”
“梁經理,我家裡還有點事,先走了。”
梁立哪敢說什麼,隻能連聲應和。
婦人見狀,手腳并用地爬過去拉住紀诩的褲腳,哭得更厲害了:“紀總,我兒子他還年輕,他不能就這麼毀了啊!”
紀诩停下腳步,低頭看着緊緊拽着自己褲腳的手,眼神裡滿是厭惡,他用力甩開婦人的手,聲音提高了幾分:“你兒子年輕,但他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說完,他不再理會婦人,大步邁向車子,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回公司。”
車子揚塵而去,隻留下跪在地上哭泣的婦人和一臉無奈的恒星負責人。
坐在車上紀诩在想,如果恒星的項目拿到那他和陸文舟會不會就不會發生後面的這些事。
随即紀诩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即便拿下恒星的項目陸文舟還是會離開他,亦或者恒星的項目拿下之時就是陸文舟離開他的時間。
他突然想到了那天陸文舟對他說的話——“如果恒星這個項目不順利,不如就放棄吧。”
所以……
當時陸文舟說出這句話也是想挽留自己的吧……
紀诩打開了車窗,冷風灌了進來,迷了眼,淚花竟冒了出來。
紀诩擡手胡亂地抹了把臉,試圖将那湧上心頭的酸澀與懊悔一并抹去。
“去查一下林宇當時是和誰合謀幫助李陽綁架的陸文舟。”
“是,紀總。”
“還有,不回公司,去監獄。”
“是。”
當時他從醫院出院後陸文舟就跑了,他隻顧着抓陸文舟的事情,沒有太關注李陽和他背後人。
陸文舟……
他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紀诩踏入監獄,空氣中彌漫着潮濕與腐朽的氣息,混合着令人壓抑的寂靜。
他穿着筆挺的西裝,身姿挺拔,在這灰暗的環境中顯得格格不入。
林宇被獄警押解而來,看到紀诩的瞬間,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笑話?”
林宇雙手被铐,卻仍掙紮着往前沖,獄警用力将他按住。
紀诩神色平靜,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盯着林宇:“我來問你些事,關于你和李陽綁架陸文舟的事。”
林宇冷笑一聲,臉上滿是怨毒:“陸文舟那個混蛋,故意搞我!我不過是想在圈子裡出人頭地,他憑什麼趕盡殺絕?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是你的姘頭!你們這對狗男男,狼狽為奸!”難聽的話語如污水般從他口中傾瀉而出。
紀诩的眼神瞬間一冷,周身散發着寒意,“嘴巴放幹淨點,不然你會後悔。”他的聲音低沉,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懾力。
林宇卻像是被徹底激怒,越發肆無忌憚:“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紀诩,你以為自己和那個姓陸的有多高尚,還不是為了個男人就動用關系整我。”
紀诩眼眸微眯,拳頭緊握,在林宇還在喋喋不休之時,猛地沖上前,右拳裹挾着憤怒,重重地砸在林宇的臉頰上。
“砰”的一聲悶響,林宇的身體被這股力量打得側向一邊,嘴角瞬間溢出一絲鮮血。
他的頭緩緩轉回來,眼中滿是瘋狂與挑釁,“來啊,繼續打,你以為你在這就能無法無天?”
紀诩胸膛劇烈起伏,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手還保持着握拳的姿勢,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恨不得再給林宇幾拳。
獄警見狀,迅速沖上前,一邊一個用力拉住紀诩,大聲呵斥:“這裡是監獄,禁止私自動手!再鬧事就把你趕出去!”
林宇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有本事弄死我!”
紀诩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在這監獄裡動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讓調查陷入僵局。
他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西裝,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對獄警說道:“抱歉,是我沖動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獄警這才慢慢松開他,卻仍警惕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