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聆的眼神最為炙熱。
恩人姑娘不僅功夫好,人美心善,連跳舞也這麼好看。
陌聆低頭輕聲和成瑾說着,“殿下,看到了沒有?這位就是恩人姑娘。”
成瑾讓他閉嘴,雖然那天他隻遠遠瞧了夙玉一眼。
但剛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夙玉身上似乎比常人多了一份靈動,就算在這些都穿着同樣衣服的舞姬當中,也讓人難以忽略掉她。
隊形改變,夙玉總算來到了前面。
她已經計劃好了,隻要再往前一步,她就甩出腕上的細鞭,一瞬間纏住狗太子的脖子,把他勒死。
然後趁侍衛們沒反應過來時,她就飛身而逃。
夙玉确信,她的輕功,這世間沒人能比的過。
隻是本應退到後面的舞姬卻一直擋在夙玉前面。
而且自己加了很多舞蹈動作。
撓首弄姿的正一步一步向太子爬去。
夙玉排練過幾次舞,知道這個舞姬根本沒有這些動作。
夙玉不想管她加了多少動作。
隻是她擋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晃的夙玉頭都要暈了。
眼看着隊形又要改變,夙玉就要退到後面去了。
夙玉忍無可忍,長長的舞袖直接抽向前面舞姬的腿。
她不知道的是侍衛們接到了命令,都一直關注着她,見她出手,立刻确定那名舞姬就是刺客。
所以夙玉還未來得及甩出細鞭,一群侍衛就圍了過來,拔-出劍全指着那名舞姬。
夙玉有一瞬疑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舞姬。
隻見那名舞姬手中攥着一把軟劍,劍身上還塗了毒藥,一看就是來刺殺的。
夙玉皺眉,又是同道中人?
隻是狗太子顯然已經察覺,竟然安排了這麼多侍衛防備,幸好發現的不是自己。
夙玉飛身就走。
刺殺又失敗了。
而且她好像還又救了狗太子一命。
不,也不算她救的。
根據剛才的情況,這位刺客恐怕也接近不了狗太子半分。
就這樣還想刺殺?
而且還耽誤了她的刺殺。
夙玉氣得不行。
她沒有組隊,卻遇到了豬隊友。
陌聆正激動地上前和夙玉搭話,結果夙玉飛身又走了。
他悶悶不樂,看向地上的刺客,眼神都淩厲了不少,“帶回去,本統領親自審問。”
侍衛們架起那位刺客舞姬,之前她一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們還以為是被恩人姑娘抽暈了,這一看,“統…統領,好像死了?”
陌聆上前查看,“死了?”
隻見舞姬的手腕處有一道流血的細傷。
這是她剛才準備抽出袖中軟劍時,被夙玉用袖子抽到腿,身子一時不穩,被塗了毒的軟劍劃傷了。
刺客舞姬确實是被夙玉抽暈了,但暈倒的過程中因為中毒又死了。
陌聆擺擺手,“扔到亂葬崗去。”
又跑到成瑾面前,“殿下,恩人姑娘又救了您一命。”
成瑾“嗯”了一聲,往夙玉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夙玉并沒有走遠,因為上次那個道友被抓,過了一夜就面目全非了。
雖然這次的道友也有些蠢,但夙玉心善,還是想把她救出來。
她已經知道了牢房的位置,等一會侍衛把道友押過來的時候,她就趁機出手。
雖然免不了一番打鬥,但為了道友不受刑罰,也隻能這樣了。
她怎麼這麼善良呢?
隻是夙玉沒等到道友被押送牢房,卻看到道友被侍衛拖出了東宮。
夙玉悄悄跟上,見侍衛把道友扔在了亂葬崗上。
道友這就死了?
狗太子果然心狠手辣。
等侍衛走了,夙玉才出現,她看着道友的屍體歎了口氣。
道友死這麼快其實也和她有關。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手抽倒了道友,道友應該還能多活一口飯的時間。
想到這,夙玉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後撿起上次埋那位道友的破鏟子,挖了個坑,把這位道友也埋了。
夙玉這次費力挖了個大坑,這位道友是個姑娘,她還是讓她死後躺的舒服點吧。
夙玉又看了一眼上次埋的那位道友。
因為下雨,那裡坍塌了一個坑,倒是把道友全埋了。
夙玉把這位女道友埋了,也找了塊木頭,刻了個墓碑。
她不知道這位道友的名字,自然也刻的“無名道友之墓”。
隻是看着前一位道友的墓碑。
唔,好像不好區分了。
夙玉又在第一位道友的墓碑上刻了個“一”,這位道友墓碑上刻了個“二”。
“無名道友一之墓”和“無名道友二之墓”。
這就好區分了。
夙玉立好墓碑拍拍手,“既然你倆埋在了一塊,正好做個伴。然後有空的時候最好反省一下,為什麼刺殺失敗?身為殺手,怎麼能那麼蠢呢?下輩子争取做個聰明一點的殺手。”
夙玉走後,陌聆和兩個侍衛才從一旁的竹林出現。
現在是深夜,竹林裡又呼呼作響,他們才沒被發現。
自然他們也沒聽見夙玉說的話。
陌聆心裡感動的不行,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善良的姑娘。
明知道他們是壞人,還給他們挖個坑留了個葬身之地。
看着恩人姑娘挖個坑那麼費力,他剛才都想出來幫她挖。
陌聆看了看地上的那把破鏟子,吩咐侍衛道:“你去買把新鏟子放到亂葬崗來。”
侍衛正要走,陌聆又喊住他,“還是多買幾把。”
到時候恩人姑娘可以換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