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情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幕後的老闆名叫徐茵娘,也是一名殺手。
夙玉三次刺殺狗太子失敗,所以來請教殺手榜排名第二的徐茵娘。
夙玉一大早就敲響了妄情樓的門。
徐茵娘頂着雞窩頭,一臉殺氣的打開了門,見是夙玉,氣道:“如果不是打不過你,這會你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她打着哈欠,“姑奶奶,我這可是晚上營業,白天休息,我這才剛睡下,你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打擾老娘睡覺?”
夙玉掏出一個金元寶扔桌上,“等不到晚上。”
刺殺狗太子這事怎麼能等。
看着金元寶,徐茵娘才消了點起床氣,隻是依舊沒精打采的,“快說,有什麼事?我等着去睡覺呢。”
夙玉想着不能把師父說出來,于是道:“我有一個朋友,她和一個人有仇,但我刺殺她那個仇人三次都失敗了,你覺得該用什麼方法才不會失手?”
徐茵娘抿了一口茶看着夙玉,天下排名第一的殺手從沒失過手,這次居然說三次都沒有成功,還說什麼幫一個朋友報仇。
一個朋友?徐茵娘笑了起來,怕是那個朋友就是她自己吧?
至于刺殺失敗的原因,自然是舍不得下手了。
徐茵娘算是懂了。“具體說說,那個仇人怎麼對你…對你那個朋友了?”
夙玉氣得把茶杯都捏碎了,“我那個朋友每年都會去找他報仇,每次回來都要半個月下不來床。”
徐茵娘看着碎掉的茶杯,心裡盤算着一會得讓夙玉十倍賠償,“半個月下不來床,你…那個朋友骨頭被打斷了?”
夙玉道:“那倒沒有,隻是腰酸腿疼。”
腰酸腿疼下不來床?徐茵娘又懂了。說什麼仇人,冤家還差不多。她笑道:“你知道我通常是怎麼殺人的嗎?”
夙玉看向她。
隻聽徐茵娘道:“我殺人最愛用美人計,他們對我情動之時,便是我殺人之時。”
夙玉看着鏡子裡自己的臉,難道她要去勾-引狗太子?
——
春寒剛過,宮裡又要開始選宮女入宮了。
其實每年春季是為皇上選秀的日子,隻是皇上不納妃,宮裡隻能每年選選宮女。
皇帝成染坐在禦書房裡,正奮筆疾書。
他身邊的大太監李寶正感歎今日皇上批奏折怎麼這麼上心?
隻是走近一看,哎,皇上哪是在批改奏折。
又在給桓韻姑娘寫信呢?
一天恨不得寫八封信。
見皇上把這封信寫完了,他才小聲開口說:“皇上,今年挑選的宮女入宮了。”
成染毫不在意,吹了吹信上未幹的墨汁,“像往年一樣,長的好看的送去東宮,一般的留在宮裡。”
雖然桓韻不在身邊,但成染還是很自律的。
這樣韻韻看在他這麼乖的份上,也不忍心和他鬧分離了。
他把信裝進信封裡,真好,再等半年,等成瑾登基,他就可以和韻韻雙宿雙飛了。
想到自己一走,自家那傻侄兒就成孤家寡人了。
成染唉歎一聲,他這個當皇叔的再最後幫他一把吧。
他吩咐李寶,“你親自去挑幾個長的好看的宮女,送到東宮去。”
多看看美人,他那侄兒或許就開竅了。
等開竅了,身邊有人陪了,他也能少一份牽挂。
——
東宮的書房裡,成瑾正在作畫。
陌聆上前道:“殿下,皇上讓您去宮裡一趟。”
成瑾剛好畫完,正在晾幹。
陌聆一看,畫的是恩人姑娘。
别說,殿下這畫畫的還挺傳神,得有九分像恩人姑娘。
等到畫晾好,成瑾把畫卷起來,“那就去一趟吧。”
正好他有事找皇叔。
成瑾拿着畫去了禦書房。
剛進去就見成染把奏折摔的滿地都是,見成瑾過來。
他趕緊招手,“瑾兒,你來的正好,我今日頭有些痛,這些奏折你來批吧。”
成瑾毫不留情的揭穿他,“上半個月您說胳膊疼,讓我批了十日奏折。五日前您說肚子疼,歇了三日。這才批了兩日奏折,您又頭疼了?要不我讓太醫時時刻刻在您身旁伺候?”
成染正想說“也行”,就聽見成瑾道:“我看皇叔這麼急躁,該是上火。來人,吩咐太醫給皇上開藥,多加些黃連,好讓他降降火。”
成染立刻擺手,“我覺得我又好了。
成瑾這才上前,他把畫展開,“皇叔認識畫上的人嗎?”
成染想拿過畫看,卻被成瑾躲開了,“皇叔這般也能看清。”
成染輕“啧”一聲,“什麼畫啊,這麼寶貝?”
卻認真的看起了畫上的人。
“這姑娘有些眼熟?”
成瑾趕忙問:“皇叔認識?”
成染眼睛輕轉,“要我告訴你也行,不過今天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