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白色房間裡躺着一個人,坐着一個人,坐着的人手上還抱着個剛清理幹淨的小嬰兒。
男人朝着坐着的老者鞠了一躬,開口道:“一切順利。”
“嗯,”老者慈祥的彎了彎唇角,視線沒有從那個熟睡的小嬰兒身上移開,他把襁褓中的嬰兒朝男人方向靠近了些,笑說,“你看他,多可愛。”
“父親喜歡這孩子?”
李軒曲起指節,在嬰兒臉上輕輕刮了下,說:“阿銘現在不需要有孩子。”
剛出生的嬰兒皮膚嬌嫩的跟五月的露水一樣,隻這一刮,便紅了半邊臉,哇哇大哭起來。
“欸,怎麼哭了。”李軒抱着孩子晃了晃,輕聲哄了幾句,男人便将孩子抱了過來。
“父親,他怎麼辦。”男人看了眼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眼的顧榷,問道。
李軒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跟這孩子一起送回去吧。”
男人:“是。”
李軒垂着眼瞧了會兒顧榷,戲谑道:“政府還不死心。”
“嗯,他們還在破解玉石像。”
“哈哈哈哈,”李軒從椅子上站起來,“也是,他們還不知道那是假的。”
男人閉眼微笑,腰背挺直着微微彎下,抱着孩子側身給李軒讓路。
男人目送老者離去,冷眼看着閉着眼的一大一小,幾秒後,他喚來六個蒙面人。
“把他們兩個,”男人輕飄飄地說,“好好送回MD。”
領頭蒙面人接過孩子,六人點頭。男人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顧榷,也離開了房間。
李一銘再次醒來是在三天後。在他昏睡時,先鋒的人已經将他轉移到早給他準備好的卧室。
深紅色綢緞将外面的一切光線隔絕,華麗又毫無人氣的房間在黑暗中一直沉寂着,此刻,金色陽光如箭矢般直直射入,李一銘擡手擋住眼前刺眼的光,适應光線後,他坐起身,黑色薄被滑落至胯間,李一銘上半身裸露着,小麥色肌膚上橫七豎八刻着十幾條傷疤,他揉了把頭發,眼睛懶懶睜開。